容溪晃着腿,少有的少女本性显现,平日里在府中做事太谨慎,以至于忘了自己也是个姑娘。 火影弥弥,昏暗的柴房里,月光好似怜悯似的透过窗棂照射进去,张巧巧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被他们拎着。 “我肚子里是将军的孩子,齐夫人当真连自己的长孙都不放过吗?”张巧巧挣扎着,看着齐夫人手里的堕胎药,张巧巧某种挤出眼泪来。 张巧巧的双手被死死抓住半分都动弹不得,一部分药因为灌得太急,从嘴角滑落出去。 啪嗒一声,齐夫人愤愤的将碗扔在了不远处的角落,秋风微凉,被灌了药的张巧巧如同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双目赤红的举起手想要去抓住齐夫人的裙摆,颤抖的手在风中仿佛即将化为枯骨。 仿佛有千万把刀在不停的刮磨着她的血肉,这种痛让张巧巧举起的手又深深嵌进泥土里。 “我告诉你,只有陆玄之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齐家的,你,呵!贱婢也敢登堂入室?”齐夫人冷笑,这个时候还不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猛烈的疼痛几乎快要让她晕厥过去。 光影下,垂挂在眼角的眼泪很是醒目,齐夫人嫌恶的抬手看着张巧巧,眸色冷冽。 一阵凉风从门缝里窜进来,张巧巧趴在地上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满头密汗拖着毫无知觉的双腿来到上锁的门前。 眼泪从眼角划过,一只手紧紧捂住腹部,眼神恍惚的看着门缝外的光景。 周颜兮同瞿砚尘在亭中下棋,微凉绕指,瞿砚尘看着眼前的棋盘,厚重的呼吸听得出他很是头疼,也在苦苦寻找出头之处。 “夫人好似很喜欢将人逼上绝路啊!”瞿砚尘看着眼前的棋盘,看了半天,半点峰回路转的机会都没有,他放下棋子笑得无奈。 周颜兮昂着头眸中的骄傲清晰可见,上扬的唇角带着胜利,她好似知道瞿砚尘赢不了她。 这样的他,周颜兮又怎么舍得将他冷落了,看着院中繁华的夜景,从她嫁过来瞿砚尘不曾亏待过她。 凌蕊走进亭子里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周颜兮面色如常的点头,并让凌蕊在另一旁等自己。 “侯爷,臣妾去一旁看看。”周颜兮微微颔首,随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瞿砚尘没有挽留,只是仍由她的气息和温热在自己掌中溜去。 “云川怀了皇兄的种?”周颜兮蹙起眉头,满眼的不可置信,夜色迷人,凌蕊提着一盏灯笼周颜兮眸中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凌蕊放低了声音,眼下院子里四下静谧,抬头便是半轮明月,周颜兮深吸口气。 周颜兮怒视着眼前开得真娇艳的黄蕊,相握的手微微发力,说到底还是她出的这个主意,可是现在云川有皇后护着,周颜兮不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