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一旁站在那手足无措,全身湿漉漉的,陆玄之将她从上至下扫了一遍。 容溪和静霜倒没有什么,陆玄之深深的望着她,那双眼睛好似要将她看透,张巧巧低着头,余光总是偷瞄陆玄之,察觉到他的眸还没有移开又慌忙垂下。 张巧巧被问话当即就跪在地上:“回将军,我是景家沙的,从小无父无母,遭遇山贼被夫人救回来的。” 张巧巧全身哆嗦,刚下过雨,吹来的一阵凉风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容溪不好发作,也只能恶狠狠的瞪她一眼。 药汁像是要了他的命,陆玄之胃里一阵翻滚,瞅着身边的丫鬟,齐萧衍定是知道他难受了,淡淡开口道:“行了,知道了,淋过雨就早些回去吧,换掉这身衣衫别耽误明天做事!” 张巧巧点头,默默退到一旁,亲眼见着陆玄之喝下了药水才撤回眼神。 容溪愤愤的将手里的抹布扔在灶台上,静霜看着她苦闷又满是怨气的脸轻笑一声。 静霜轻言细语,轻轻的揉搓着她的肩膀,容溪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想了。 容溪说出自己的疑虑,烛光里,二人都各怀心思,这么说来这个张巧巧出现的时间会不会太巧了! 静霜听着容溪的话心里不得不怀疑,门外微风细雨,传来阵阵凉意,迎面则是冷意拂耳。 “近日府中来了不少新人,将军担心会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府,容溪,你同老夫人说说。” 容溪点头,身穿草白色的容溪提着灯笼,因为下雨裙摆满是泥泞,张巧巧没有换衣服,站在冷风中直发抖。 静霜点头,此时门外的雨早已停了,娇花玉露,细柳垂头。 出了陆玄之的院子,容溪就将她抛下了,张巧巧被冻得哆嗦,看着容溪离去的背影,眸中的凶光被夜色掩了去。 张巧巧回到院子里,见其他丫头都还没有回来,她赶紧将信鸽放飞出去。 蝉鸣寂寂,月影惺忪。看着振翅而飞的信鸽远去。 况且她听说陆玄之和齐萧衍已经圆房,二人有了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实。 张巧巧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毛骨悚然,兄弟间怎么可以有那种感情? 灯火朦胧,悬挂于屋檐下的灯笼垂挂的细穗轻轻随风。 陆玄溪将手里天青色的茶杯轻轻放在石台上,迎着朦胧的烛光,一阵微风轻轻吹动他的发梢。 重新端起茶杯,拿在手里轻轻把玩,摸索着杯子上的纹路,一双眸格外的清,宛如清可见底的溪流,带着落花流水的柔情,也有些一去不回的决绝。 咕咕咕—— 他将字条紧紧攥住,还有几分湿润的石台弄脏了他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