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还需要去施蛊下毒呢!”老鸨蹙紧眉头怒喝着男人的不作为,万一月溪容真死了,花满楼恐怕是不会有这么多男丁过来了。 暗沉的房间里唯有她的粗粝的呼吸最为明显,她趴在地上紧贴着湿硬的地板,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松懈的心顿感全身犹如火蚁叮咬。 只是她需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哥哥他们,看着虚掩着的房门,她仿佛被无数无形的绳索所牵引。 叩叩叩—— “什么事?”老鸨站起来,后脑的后压流苏随着身体而摆动,月溪容又突然来劲了。 “齐将军来了,说是有事找您。”门外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老鸨眸光一凝,这个齐萧衍真是难缠,到底是被他抓住了什么小辫子? “你先去告诉他,我等会就来。”老鸨软了软语气,整理衣衫才慢慢从屋里出来。 老鸨神秘兮兮的说着,姑娘立刻就收起了好奇心,低着头快速离开。 随后她扭着腰晃着扇,轻轻掀起长廊上的轻纱,来到一间雅阁,老鸨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艳红的口脂宛若吃人的怪物,齐萧衍面无表情的往旁边悄悄挪了一步并抬手抵住鼻尖。 窗外清风送玉兰,青云如雪气浩然。 齐萧衍双手叉腰,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老鸨,气氛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 齐萧衍蹙眉,也是昨日自己的将士在护城河一带巡视,发现一个土包格外突兀,挖出来却是一具尸体,面色青紫,双目外瞪,一截断舌悬挂于嘴角,且脖颈处一条清晰可见的勒痕。 齐萧衍听着仵作的话,艳阳天后背也渗出凉意。 “将军是想让我们的溪容陪啊,好说好说。”老鸨挥挥手扯开嗓子喊道:“让……” 齐萧衍挑眉,眸中带着不退让的要挟,两人相视一眼,看来今天是必须要去了。 青砖绿瓦,瓦当滴水。 老鸨一双柳眉紧紧蹙在一起,跌跌撞撞的出来扶着一棵柳树倾吐,一旁有一口缸,蓝天碧云,浮萍而依。 树影婆娑,老鸨轻拍着胸口此人死状的确可怖,旁人见了去定是要做噩梦的。 齐萧衍早已见惯了如此场面,见着老鸨的模样还觉得有些好笑。 今日的日光真是晃得人睁不开眼,齐萧衍心中的烦绪也久久挥之不去。 齐萧衍两手叉腰,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老鸨,他虽不常去花满楼但眼前的这位老鸨他好似从未见过。 “既如此,那妈妈先回去吧。”齐萧衍转身踏进屋里,老鸨用手里的锦帕擦擦嘴角。 齐萧衍让仵作把尸体放进冰凿里,随后再用铁链将整个冰凿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