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共有七日,齐萧衍当真三日便下了地,陆玄之也觉得甚是乏味,眼下齐萧衍也好了,他们二人可以重新回到围猎场去。 百花斗艳似力敌,烈马扬尘神彩翼。 陆玄之夹紧马肚,开弓一射,草木乱颤,如同开栏黑马,在一众鹰麒中很快便杀出重围。 青丝扶光,树影下陆玄之还是那个少年郎,齐萧衍今天也收获满满。 陆玄之与齐萧衍坐在一起,酒色熏陶,双颊绯红,兴许是火光太灼人,陆玄之面露醉意。 嘴角还挂着酒液,齐萧衍伸手轻轻给他拭去,或许是篝火撩人,陆玄之带着醉意的看着他,身上的幽香裹着酒香,别有一番风味在鼻息游转。 齐萧衍轻轻的搂着他的肩头,陆玄之大抵是醉了,齐萧衍举杯抿了一口有些辣喉的酒。 齐萧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准备离开,披星而来的宦官却将二人拦下。 齐萧衍伸出铁臂阻止宦官还想着上前的手,陆玄之早已在这些皇亲国戚中有了名气,倘若随便让一个人带走陆玄之,本就醉了若出了什么事,他无法交代。 这时又来一队王孙公子,拍拍齐萧衍的肩膀,回眸,这些人面带醉色,他将醉酒的陆玄之往自己怀里撞了撞,就像个生怕别人抢走他怀里的至宝那般。 阵阵热气裹着他的颈脖,不断的激荡着他心里的涟漪,齐萧衍放在他后背的手轻轻摩挲着华贵的衣料。 “诶,齐将军,你今天可是我们这的魁首啊,今个在围猎场里没谁有你潇洒啊!” 齐萧衍被他们强拽着进了人群,陆玄之被两个宦官搀扶着朝另一处走去。 习习凉风,迎面而来时,吹散些酒气,齐萧衍见众人都已喝醉,匐桌谵语。 陆玄之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他只是有些微醉,穿过宫墙,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提摆的灯笼就像是飘荡在宫墙之间的幽魂一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宦官从腰间掏出一块白帕想要捂住陆玄之的口鼻,这时在黑夜中的陆玄之突然睁开眼睛。 有无数个虚影的灯笼,微微火光在他眼前不断晃悠,陆玄之听着身后人的动作,身边连个顺手的武器都没有。 本以为这两个宦官是皇上安排的,看来还是太掉以轻心了,陆玄之看不清眼前的路,只能扶着墙一点点摩挲,可后面好似有豺狼虎豹,又不得不让他加快脚步。 陆玄之的心里突然开始默默祈祷,酒意上头,让他感觉脑袋重得抬不起来。 陆玄之反手扣住宦官的手,直接将整个手对折,痛得宦官顿时发出惨叫声。 火光飘渺,灯笼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随即便听见悉悉索索的打斗声,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 陆玄之呼吸一滞,整张脸瞬间皱起,脑袋突然天旋地转,陆玄之抬不起头,整个人顺势靠着墙跌坐在地上。 两个宦官忍着身上的疼,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灯笼,把陆玄之重新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