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陆玄之唇齿轻启,目光冷冽,脚下的动作更是用力,恨不得踩碎他的骨头。 “夫人…夫人,柳风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您定是对属下有所误解。” 仿佛寒冬枯枝,无红蕊点装。萧条无据,无春可逢。 柳风被他拎起来,伸在床下的手,硬深深的断了筋脉,只闻咔嚓一声,柳风好似落地的锦帕被他胡乱的拾起来。 陆玄之卷袖将手负于身后,眸中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只是冷冷道:“日后,若是再乱翻东西,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 柳风趴在地上哪怕是身疲力尽也依旧要爬起来,跪在陆玄之面前,双目胀痛,口中还有血腥味,无力的垂着头看见地上自己的血渍,用衣服一点点擦干净。 断臂促使他全身也跟着疼得颤栗,他拭去嘴角的血:“夫人教训得是,日后唯夫人马首是瞻。” 陆玄之守着齐萧衍一夜,双目酸涩,小憩片刻若不是来得快,只怕是那东西被柳风拿走了。 柳风传来几声咳嗽,陆玄之眯着一双眸,虽然很想将他就地处决,但此事也并非要殃及性命。 柳风点头,陆玄之转身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精致的药瓶,砸向柳风。 药瓶砸在胸口,伙同断臂一同开始疼,柳风咬紧牙根皱紧眉头握住药瓶后还不忘磕头谢恩。 得想办法找几个心腹到自己跟前,柳风不能再用了。 修养七日,齐萧衍便能下地走路,而齐萧衍被打的事在京城里也是传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拍手叫欢,也有人说齐萧衍不识好歹。 珠帘低垂迎风摇,茶香四溢花落满塘。 “夫人,我听闻坊间有人说我不知好歹,听到倒还觉得羞愧。”齐萧衍轻言摇头,还真装出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玄之!”齐萧衍突然唤他的名,陆玄之歪头看着他,满面春风,眸光若星,当真是如玉君子。 齐萧衍深深的看着他,一脸虔诚且深沉的看着他,陆玄之双眸下垂,好似在思量。 齐萧衍一时间被噎住,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可以给陛下告假。”齐萧衍满脸期待的看着他,陆玄之握着琉璃杯要在心里掂量掂量。 陆玄之担心的还是这个,毕竟人言可畏,流言伤人。尽管恶贯满盈也罪不至死,倘若真动了龙须那可不是死罪这么简单了。 陆玄之就像手里的一块玉,越是想要把玩却发现他凌气逼人,若敬而远之,观望,却觉得他清素而不俗。 听到这话,齐萧衍双眉上挑,眸中透出光彩来,他从小就爱桂花酥糕,净酥阁家的是他心头最爱。 皇宫里,万里无云,飞鸟无影。 争奇斗艳无不精彩,画眉啼叫,才子惊唱,真似江南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