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他是好人，因为他对她一直很好。 “我怎样？”他以为她要和他吵架，脸色阴沉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去睡觉。” 到了房间里面，梁佑宁忽然扯着他的衣角说：“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做坏事？” 他觉得有点好笑，禁不住追问：“你想我改邪归正？” “好人？”他冷嗤一声，觉得讽刺至极，“梁佑宁，我根本不是好人！” 她在躲避他，这让他大为恼火。 “和好坏没有关系。”她小声说，“因为你是我哥哥，哥哥和妹妹不能……” 一开始是完全抗拒的，她推他、打他、踢他，可是没有用。 她心里知道这是禁忌，还是忍不住生涩回应。 他握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仰起脸，指腹在她嘴唇上重重碾压，语气恶劣：“梁佑宁，承认吧，你爱上了魔鬼。” 他怔在那里，情绪翻涌。 “痛么？”他问。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梁佑宁，你跑不了了，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不能。”他用指腹碾压着她的唇瓣，“如果回头，我就会死。” “为什么哭？”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我不能做好人？” 他笑：“现在不会。” “马上来。”他说完在梁佑宁脸颊上捏了一记，“早点睡觉。” 梁轶之掀门出去了，她躺在床一直在想他那句话，回头就会死。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闭眼躺在被窝里不动。 ＊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从大雾里缓缓走过来。 门卫老杨打开窗户，那人递给他一个文件袋，并说：“你好，我是凌霜凌警官的朋友，这个给她。” 男人点头。 这是私人物品，不是公家物品，门卫也没让他拿身份证出来做登记。 老杨等候凌霜许久，见她开车进来，立刻把窗户打开，喊了声：“凌队。” “有人给你送了一封文件。” 老杨把东西递给她。 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丈夫手里抱着的是个男孩，八、九岁的模样，女儿很小，几个月抱在手里，戴着一顶粉色的小帽子。 凌霜盯着照片里的男人看了许久说：“这个男的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明叔？”凌霜惊愕。 老杨挠了挠头说：“早走了。” 之前审讯明叔，他什么都不愿意回答。 早会结束后，她和周浔安一起去了趟看守所。 凌霜拉开椅子坐下，把照片推到他面前。 基本可以确定，照片里的爸爸就是他。 和上次一样，他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