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摆放着一枚蓝色钻戒，切割精致，在灯光下，像是一小片流淌的星河。 凌霜放下筷子，擦擦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算是。”他说。 周浔安只好说：“没有来及准备求婚仪式，鲜花店关门了。” “行，我想想办法。”他语气温柔至极。 只是，还没等周浔安那边戒指放进去，凌霜手机就响了。 凌霜说：“行，马上回来。” 周浔安有些无奈道：“糟糕，被打断了。” “这么容易？凌队不打算刁难一下？”周浔安语气轻松，瞳仁里映着笑。 “怎么会？”他指尖捏着那枚戒指，一点点套上她的无名指，“只是觉得差点仪式感。” “下次补。”他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可以再买一个。”他说。 “再买个黄金的，结婚不都要买五金么？” “嗯。”拜凌霰所赐，凌霜老家那里的风俗习惯，他一清二楚。 回到队里，赵小光他们已经驱车去往现场。 市中心一处垃圾桶里发现了尸块。 凌霜撑着伞，走到他旁边，问：“师兄，这是死后分尸还是生前残肢？” 他心里扎进一根针，那针越刺越深，直至麻木，锐利，然后彻底失去知觉。 他和凌霜之间的牵绊，就像是两只球鞋上的鞋带，缠绕、打结都是自己的事，和对方无关。 秦萧回神，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睛，忙用专业口吻回答：“伤口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分尸。” 秦萧点头。 凌霜立刻冒雨组织警员展开排查。 没有正对垃圾桶的监控，也不知道是谁把尸块丢弃在这里。 休息是不可能了，凌霜给各个片区的警察打去电话，连夜展开地毯式排查。 垃圾站的工作人员也被迫来现场加班。 头颅和其他尸块不一样，骨头很难弄碎，体积最大，最具特征。 警员们都已精疲力尽，凌霜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明早继续排查。 回到家，洗过澡，凌霜吵着肚子饿。 饭菜没好，她太困，合眼睡着了。 大雾弥漫，她走到一处小屋前，有人在屋内痛苦呻/吟。 地上跪着一个男人，有人拿刀在他后背割划，暗红色的血一道道流下来。 不是徐司前的模样，而是周浔安，她认识的那个周浔安。阳光俊秀的美少年，只是他脸上遍布血痕。 女孩的哭嚎声蔓延到现实中，凄惨悲戚。 “做噩梦了？” 周浔安搂着她，轻声细语地哄：“只是梦，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