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亮着灯，痕检还在忙碌，屋内臭气熏天，凌霜戴上手套继续之前的查看。 主卧衣柜打开，里面横放着一个大号行李箱。为方便拿取衣物，行李箱放在不用弯腰就能够到的位置，盖子掀开，里面装着孕妇穿的大码女装，和一些营养品，可以看出死者有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徐司前拿起其中一罐营养品，掀开盖子闻了闻，那是孕妇奶粉。 徐司前转动罐身，在罐底发现一个贴标：大运河商店。 凌霜立刻接过去查看。 存在两种情况：一是有人从这个商店买来奶粉送给女人；二是女人自己去过这个大运河商店。 “花大价钱住在别墅，却吃这种杂牌奶粉，似乎有点奇怪……”徐司前放下铁罐，慢悠悠开口，引而不发。 可赖昌平却说，那个匿名租客给了他四万块…… 徐司前眉梢一扬，抱臂笑起来：“哎呀，我女朋友可真聪明。” 凌霜又去查看厨房。令人意外的是，厨房堆着厚厚灰尘，似乎好久没有开火。 虽然不做饭，但是厨房垃圾桶内有垃圾。 凌霜把木签捡起几个装进物证袋，打算带回去对比dna，徐司前的目光却落在“涛涛炸串”上。 徐司前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总结道：“死者独居住此处月余，目的是待产，屋内整洁，有人专门给她送饭并且照顾她。两个月前，她可能在运河沿岸某个城市。排除因财杀人、排除激情杀人，而且，凶手很可能是已婚女人，动机大概率是感情纠纷。”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没老古板聪明吗？”徐司前走过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颇为混不吝地开口。 “宝宝，我话说多了，这边腮帮子疼，”徐司前一手叉着腰，指尖往脸颊上轻点一下，把脸颊凑到她面前说，“你亲两口，让我缓缓劲儿。” 但这会儿她被他吊起胃口，迫切想知道为什么，她捧住他的脸颊飞快啄了一口，顺手搓他耳朵：“亲完了，快说。” “或许是身体不方便呢？”凌霜觉得这推测有点武断。 女性杀人犯则喜欢运用智慧巧妙杀人，而且，犯罪心理学大数据显示，女性杀人犯中9成是已婚女性，由此可见，婚姻给女性带来的并不一定是好归宿。” 徐司前又贴过来问：“要再亲一口吗？” 他跟上去，佯装不高兴道，“早知道就该吊一吊你，说一句让你亲一下。” “当然不腻。”走到别墅外面，他捉住她的手捂进口袋，“这天真冷，我手都冻痛了，你快给暖暖。” 小区内部监控徐司前排查过一轮，没什么有用信息。 天早黑透，秋风萧瑟，月明星稀。 很快，他看到了那家涛涛炸串铺。 “不吃了，查案要紧。”凌霜说着要走，被徐司扯回来坐下。 凌霜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