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着说：“那你找他准没错。” “你们去卖鱼街，到那，问曹毅住哪就行。” 他们先走访了街坊邻里，王嘉怡发挥自己和老年人谈心的本事，很快把宋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翻个底朝天。 纪安父母死后，舅舅一家人搬进纪家，他们住着纪家的房子，开着纪家的车，还花着纪家的存款。 不仅如此，纪安考上一流大学后，舅舅和舅母都不同意她去读书。因为，念大学要花钱，纪安贷款借钱，好不容易才得以进入大学。 宋超和纪安关系也不太好，有一次，有人看到纪安和他在马路上吵架，宋超掐妹妹脖子。 “这倒是没有听说。” “喏，就是那个小姑娘。”老太太指的方向是小区门口一家奶茶店，“她和安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凌霜和徐司前来到那条名为“卖鱼街”的小巷。 这会儿，太阳下山，鱼市歇业，巷弄中阴暗潮湿，空气中流淌着的鱼腥味让人作呕。 他们刚刚在外面打听过，曹毅就住在前面。 赵小光汇报工作，语速很快：“老大，纪安有个网恋对象，就在台城。而且，这个宋超不是人，让自己朋友祸害自家表妹，从中间拿钱，纪安因此还流过产。最近宋超为追黄晓燕，手头紧，还威胁要把纪安卖去山里……” 赵小光说：“纪安和他打视频电话时都喊他大曹。” 小巷聚音，凌霜接电话的声音，被坐在暗处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凌霜和徐司前说着话，并没往后看，男人举起铁棍，用力朝前砸来—— 头顶响起一声闷哼，紧接着，有血流淌到凌霜额头上。 那一瞬间，凌霜觉得眼窝发热，心口刺痛难忍。她才是警察，应该是她保护他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徐司前……” 凌霜用肩膀撑住他，从腰间抽辣椒水喷射器，在男人再次举棍时，用力朝他眼睛喷去。 凌霜有点恨自己没带枪出来，她一脚将铁棍踢远，甩开警棍，高声暴喝：“警察！转过去，走到墙边，把手举起来，否则开枪！” 凌霜架着徐司前走近，掏出手铐，将曹毅锁在金属防盗窗上。 他笑着低叹：“原来，你也会主动抱我啊……” 这些年，她办案时遇到许多颅骨骨折死亡的案子，人的后脑勺比想象中脆弱…… 凌霜因为这句话，红着眼眶，嘶吼：“你不许死！” 十几分钟后，徐司前跟救护车去医院，曹毅被台城警方带走。 曹毅在审讯室中，非常沉默。无论台城警方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你认识纪安吗？”她问了第一句话。 凌霜神情冷峻。 凌霜继续说：“10月6号下午，你在距离长沙滩200海里外的海域，用铁丝和摩托艇割断了宋超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