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倪盼特地强调的那句话，暴露出她的软肋，她企图将刘莹撇清在外，这也许是她主动投案的原因。 凌霜一行愣住，两个女孩居然都说自己是凶手。 刘莹的口述内容与倪盼如出一辙，案发地点、凶器、埋尸地都详细无误。 刘莹捏着手指说：“那是倪盼送我的礼物，我在搬运尸体时不小心弄丢了，事后我本想想回头去找，但是不敢。” 刘莹答：“因为他将家里的钱全部赌光了，导致我继父天天殴打我妈出气，还欺负倪盼。” 刘莹点头，眼睛里盈满泪水：“知道，倪盼是我最重要的人，刘越可以欺负我，不能欺负她……” 案发时间太过久远，凶器找不到，血衣和行李箱被焚烧，没有明确证据表明两个女孩中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别催了，正在给你找。”秦萧说。 “两个女孩都说是自己杀了刘越，倪盼的回答里有一些漏洞，可又像是真话。” “倪盼说，有血滴落在脸颊上。”凌霜捧起刘越的颅骨说，“你看，这里的伤口怎么会有血滴在她脸上？顶多是飞溅到脸上。” 秦萧把头骨从她手里接过去说：“如果还有其他伤口呢？” 秦萧伸手在她眉心弹过一记道：“我帮你一块块找，晚饭前过来。” 秦萧把头骨放下，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光说，昨晚你家着火了？” “你最近住哪里？”秦萧问。 秦萧从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给凌霜说：“我还有一套房空着，你可以去住。” 其实，这不是主要原因，她怕把危险带给秦萧。 秦萧眼里的光渐渐暗下去。 秦萧又笑了：“给你留张卡。” 凌霜从法医室出去，远远瞧见徐司前。 凌霜看出他要出门，冒雨叫住他问：“徐司前，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和你一起去。”凌霜不等他回答，从车头绕道，猫腰坐进副驾驶。 “没有。”凌霜叹气。 凌霜羞恼道：“你别钓啊钓的，我是为了破案。” 凌霜不悦道：“干嘛？这事轮得到你管吗？” 凌霜看着风挡玻璃上流淌的水珠缓声说：“就我昨晚那种情况，和谁结婚都是害人家，我师兄一表人才，自然值得更好的女孩。” “才没有。”凌霜嘟囔，“我遇到合适的自然会谈。” 今天一直在下小雨，山路湿滑，他们俩从坡上下去费了些力气。期间，他还扶了她一段。 “杀了人，要冷静处理完现场，还要走夜路过来抛尸，如果全部都是一个人，那她胆子很大。”徐司前说出自己观点。 徐司前看着潮湿的山路说：“也可能是一人作案，一人帮忙掩藏证据。” “不知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拢火点上，水汽氤氲，他垂眉慢条斯理点烟的模样，简直像在做香烟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