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徐司前的语气不容辩驳。 她举起手里的纸盒，用力拍打他脚上的火焰。 “火可能会蔓延，”徐司前握住凌霜手腕大声说，“你去通知楼下邻居，我去通知楼上。” 整栋楼的人，陆陆续续从大火里醒来逃生。 邻居们站在楼下忧心忡忡。 徐司前在她身旁蹲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没事了。” “没有。”徐司前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一块巧克力递给她，“只有这个。” 凌霜剥开糖纸，几口将它咬碎。舌头麻木，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消防车的警报声很吵，邻居讲话声也吵，凌霜脑袋混沌，只觉得那些都是背景板。 “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叹了口气，神情有几分无奈，“你进火场就是为了这个盒子？” 徐司前本来想责备她闯火场，但看到那个盒子又于心不忍。 他缓缓吐了口气问：“你这么宝贝它，刚刚怎么还拿它给我灭火？” 他有被她气到，反问：“我的命比较重要，你自己的命就不重要？”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救他，她好像应该找点别的东西代替，不该用哥哥送的舞鞋。 “凌霜，你的命很重要，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 徐司前轻声细语哄：“他们不断出现，就是不断给我们送线索，杀害凌霰的凶手，一定会找到……” 因为她和徐司前喊人及时，也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只是她家被火烧没了。 凌霜皱眉道：“我最近都没有在家做饭，煤气罐都没开怎么会发生泄露？” 人为纵火？那些人真的好大胆！ 凌霜理智恢复，她退开一步，拒绝道：“我现在不能去你家，他们要找的是我。” 凌霜继续说：“我哥的案子，你别查了，尽快离开南城，如果你是为了钱查案，我可以给你钱……” “那你是为了什么？” 正义…… 凌霜因为他这句话怔在原地，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他分明不认识凌霰。 凌霜对上他漆黑的眼睛，那里光芒万丈又深不见底，像是矛盾的集合体，徐司前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只要风过，叶子就会颤动。 车内漆黑寂静，凌霜沉默地抚摸着坏掉的礼品盒。 凌霰出事后，她不想面对舞鞋，也不想跳舞，一度精神颓丧，课也不愿上。 天气晴朗，他们在湖边的石凳上坐下。 凌霜抿唇不语，她就是没勇气面对。 他摁住鞋面一点点压软，接着将鞋底对折继续压。 周浔安表情认真，白净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