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紧急，赵小光依言照做。 “聊过，都是工作上的事。”监控调出来了，凌霜下班后没有立马走，绕道去对面买了份炸鸡，“等等，她买了炸鸡……” “你怎么知道？”凌霜曾说过，她小时候因为贪吃油炸食品一个月长胖十斤，后来炸鸡就从她食谱上除名了。这事只有少数几个朋友知道。 “受害人没有，不过，小孩倒是有一个。” ＊ 徐司前在连闯六个红绿灯后，抵达桃园西村。 恐惧，这是他几近遗忘的感觉。 人群是移动的摄像头，凌霜没出这栋楼，但不能确定她是否安全。 没人应。 金果本来在卧室装东西，听到敲门声后，她抄起水果刀出来。 她冲他大声警告：“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这就够了。 他蹲下，目光与女孩视线相平，放柔语气，像是诱哄：“你知道，姐姐她不是坏人。把刀放下来，我送她去医院，你年龄小，不用坐牢。你喜欢炸鸡吗？我可以给你买，再给你买新裙子……” 那一刻，女孩想到自己残暴无情的父亲…… 骨头碎掉，血往外流，止也止不住……妈妈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疯掉。 现在，只有这个女警察发现异常。只要她死掉…… 徐司前瞳仁骤缩，猛地伸手，握住女孩往下刺的刀锋。 比之更瘆人的，是男人此刻的表情…… “小鬼，是谁教你杀人的？”他一把捏住她细软的喉咙将她提起来。 徐司前丢开她，俯身将凌霜从地上抱出去。 金属撞击声，点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光线倾泻进来，男人的影子被拉拽得很长，像电影里的黑无常。 女孩拼命喘气、咳嗽，汗水浸透衣衫，浑身发抖。 过了五六分钟，她才恍然回魂，连滚带爬冲回房间。 警察来了…… 她抱起东西，飞奔下楼，一头扎进幽暗的地下室。 她听到了脚步声。 确定他们暂时不回来，她把电筒放下，爬到里面去找那黑黢黢的影子。 女人目光呆滞着，没有第一点反应。墙壁上滴落的水珠溅到她嘴唇上，她觉得有趣，笑嘻嘻伸舌去舔。 女人根本不听她的，仰着头等雨珠再次滴落。 女人不高兴，用力将她推开，水壶滚落在地，里面的水洒落干净。 女人依旧仰头舔着水，嘿嘿嘿笑着。 等情绪宣泄完，她从底下爬出去，往外看—— 母亲李敏受不了光刺激，她得就近找个地方。 金果从地下钻出来，穿过花丛去附近楼栋找空的储藏室。 路灯还亮着，金果用衣服把女人眼睛蒙上，低声说：“我们要玩捉迷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