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是房间里的这台老旧空调，昨晚它突然“性情大变”，吐了不少冷气。她没盖被子，受凉了。 刚到队里，便碰上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李福，他带人来过找秦萧做伤情鉴定。 “饭店服务员和顾客打架，让老秦出份报告。” “顾客说丢了手机，要搜服务员，这服务员不肯，两人就打了起来。” 李福把材料整理好，递给一旁的徒弟，继续和凌霜说话：“有啊，但是坏了，我们去查了附近的摄像头，怀疑偷手机的另有其人。” “但那是个小孩子，只有五六岁，抓回来也难办。” “女孩。”李福说。 李福翻了翻，找到一张图片递过来。摄像头拍的不清楚，但凌霜认得那件小裙子。 原来那天，徐司前没有撒谎，女孩偷了他的手机，再恶人先告状。 宋渠已经在他家门口熬了整整五天，这家伙白天不出门，晚上不见人。 宋渠每天趁着这个空档，往他饭菜里兑药，今天依旧如此。 “游戏时间结束，”身体里有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同他说话，“你先回去，过段时间，这具身体会完全属于你。” 客厅的灰色长绒地毯，变成了绿色仿足球场的磨毛地毯，真皮沙发上放着一堆球服图案的抱枕，那家伙甚至换掉了他常用的香水、洗发水。 再查账单，短短几天时间，那家伙没买房没买车，吃喝玩乐花了他整整五十一万块钱。 老友见到他，立马大倒苦水：“老徐，你总算回来了，我这个心理医生既当保姆，又当间谍，简直要发疯，你得加钱……” “这小子这次和我说，想要做主人格。” 宋渠继续说：“我对你的治疗方案有两个方向：一是，让你们俩合二为一，这种难度比较大。二是，将其中一个杀死，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那你……”宋渠欲言又止。 宋渠想过很多种答案，却没想过会是这种。 这五个字，在心理层面上有很多释义，最浅显的是抑郁。宋渠低声叹了口气说：“老徐，这几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宋渠可以看穿很多人，但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只得低声叹气。 今天没大案，也不用值班，凌霜下班后带上吃的去桃花西村找那个女孩。 小区内设施陈旧，只有大门口有摄像头，这里住的都是些中老年人，几乎看不到年轻人。 凌霜去女孩家敲门，发现没人在家。 “姑娘，你不住我们这里吧？”一个老太太问。 人多的地方消息多，果然，很快有人应声：“你来找果果啊？她恐怕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家。” “没事，我等一下，不着急。”凌霜笑着继续看牌。 “讲起来，我有好多天不见大阳了。” 大阳是金果的爸爸，在附近工厂上班。男人平常游手好闲，没事喜欢喝酒，喝多了就会打老婆和孩子。 不多久，那个叫果果的女孩出现在视野中，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裙，皮肤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