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已经带在了手上,江奉容只得向她行礼谢恩。
而后慧妃又与江奉容闲谈了几句,便道:“时辰差不多了,本宫该去侍奉陛下喝药了,太子殿下,江小姐,本宫便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二人再说什么,便姿态端庄地往外间走去。
江奉容垂眸,看见那华服拖拽出来的裙摆从眼前扫过,上边以金银丝绣制的芍药艳丽无比,确实是宠妃该有的样子。
慧妃离开之后,江奉容乘着马车出宫。
原来她以为隋止只会安排一辆马车将她送回江府,却不想他一同上了那辆马车。
江奉容默默将慧妃赏赐的玉镯摘了下来,而后收好。
隋止瞥见她为了将那玉镯从手上摘下来而在那处留下一片红痕,不由道:“何必一定要摘下来?孤瞧着你带这镯子很好看。”
慧妃的眼光确实不错,晶莹剔透的玉镯映衬着女子白皙的玉腕,确实是好看的。
但这会儿江奉容却硬生生将它摘了下来,也将那片雪白的肌肤蹭得通红。
江奉容轻声道:“臣女不知这物件的来历,况且殿下今日安排做得隐秘,甚至并非在慧妃娘娘宫殿与她见面,如此,想来殿下亦是不想让此事为旁人所知晓。”
“倘若臣女还带着娘娘赏赐的物件招摇过市,岂非太过不识趣了?”
她这一番话说得隋止怔住,片刻之后才道:“江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好奇为何今日孤要带你来见慧妃娘娘吗?”
“自然好奇。”江奉容并未掩饰,“只是即便问了,殿下也不一定会说,说了也未必是真话,即便是真话,臣女知晓了,怕也是没有好处的。”
“如此,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隋止似乎并不曾想到她会这般说,不由得点了头,“江小姐倒是看得通透,也好,省去孤许多麻烦。”
江奉容举起那块令牌,道:“本就是互利互惠之事,倘若臣女需要帮忙之时,也希望殿下能信守承诺,让臣女无需多费心思。”
隋止一笑,“这是自然。”
江奉容回了江府之后又过了好几日平静的日子。
虽然这几日中因着外间阿嫣与谢行玉的传闻,周氏有意无意地探过几次她的口风。
但江奉容每次都只糊弄过去,并未当真解释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