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了,但没完全萎jpg 昨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之前沉闷多日的热气被冲刷得无影无踪,晨风吹过时还有些寒意。 迷迷糊糊坐起身,发丝落在胸前有些发痒,颜子衿揉了揉眼睛显然还在迷瞪,正打算将头发挽上,结果忽觉小腹处被什么用力一顶,顿时吓得清醒过来。 直到这时,颜子衿才意识到是个什么情况,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低头往下看去,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你别动!”颜子衿一把按住颜淮的胸膛,此刻她羞得双颊绯红,杏眼圆瞪,看他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极为慌乱地躲闪着眼神。 察觉到颜淮故意为之,颜子衿顿时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你、你还来!” “你还在狡辩!”颜子衿脸上越说越燥,扭着腰就要将那东西从自己体内抽出来,颜淮却忽地一声闷哼低声道:“别动。” “你、你你——混蛋!”颜子衿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耳垂一跳一跳地发烫,她吓得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见颜淮此刻没了瞌睡精神抖擞,娇呼一声准备逃之夭夭。 木檀刚带着人走到屋门口,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动静,立马转身拦住众人。小枇杷还不清楚状况,只探着头往前看,寄香连忙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咱们一会儿再来。” “她……还得好一会儿呢。” 金雕被奔戎带去了马厩那边照顾,虽然还是一只雏鹰,但让它肆意在院中活动,恐会吓到颜子衿他们。 弃毫默默站在颜淮身侧,似有什么事情想说,可嗫嚅半天还是闭上了嘴。 听到颜淮这样问,弃毫顿时激动地捏紧了手,心说我这正找话头,将军您可算主动问起来了。 弃毫想到木檀她们的殷殷嘱托,自己绝不能把这件事搞砸,一来没法给各位姐姐们交待,二来其实他也觉得颜淮最近有些过了头。 “很、很多吗?” 毕竟好不容易将颜子衿寻到,她也总算明了自己心意,颜淮又爱又怜,恨不得时刻不分开,一时上头,竟疏忽了此事。 结果这话题刚停下没多久,就看见奔戎急匆匆走进堂中,身后还跟着几名仆人,抬着一个箱子。 弃毫瞧着箱子上的封条,自然不敢打开,问起送来的人,只说是给颜子衿的,可他分明记着将军这段时间并未找过绣庄那边,而且若是小姐自己要的,不可能不告诉将军。 听见是给颜子衿的,颜淮也疑惑,如今颜子衿同他回来了,绣庄有什么东西要给自然是先通知他,不至于平白无故突然让人抬了个箱子送来。 瞧着瞧着,颜淮心里忽然一个咯噔,他走到箱子前,抽剑将那封条划开,剑尖一挑,那箱盖顺势翻开。奔戎和箱子离得最近,看见里面的东西,满脑子的疑惑都要从眉毛里冒出来了。 将军什么时候又备了一套?奔戎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弃毫,弃毫顿时回了他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 奔戎被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回道:“是那个绣庄的周娘子带人送来的,他们……他们还说,这箱子如今也只有小姐一人能处置,做好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所以送来了。” 念到最后奔戎已经汗流浃背,语调都不由自主地扬起,据他所知,这姓顾的,还与颜家有关系的只有一人,可怎么又和这东西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和小姐…… 颜淮沉默着从奔戎手里拿过那张红纸,看着上面的字,顿时想起那一日自己与顾见卿初次见面,他口中说着要置办一身嫁衣。 油罐被狠狠掷在箱中被砸了个稀巴烂,本是用来润滑剑身的油顿时浸入嫁衣,随后颜淮抓过桌上的 弃毫在听得“顾君”二字时,顿时明白送来的是什么,又见颜淮这般震怒,在心里猛翻白眼,心想完了个大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这东西一送来全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