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知不觉快二十万字了,我真厉害【自吹自擂】 本来木檀惦记着一会儿要替颜子衿熏衣,可拗不过她一直求,便应了只饮一点点,转身去叫了寄香奉玉来,奉玉在背后被寄香拉着不知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再说自家那些事儿,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端坐着。 不过颜子衿倒并不在意这些,偶尔见她们提起,便顺势缠着她们说一些家乡的奇闻异事风土人情,一来也让她们有个倾诉的机会,二来也满足满足颜子衿的好奇心。 唯有木檀,最是贴身照顾她,关于家里之事却是说得最少的,若非那次与颜子衿交心时,一股脑说了那么多,到现在颜子衿说不定只知道木檀比自己大一点点,也是买来的罢了。 颜子衿酒量比她们两人略大些,所以此时还有些清醒,但也不知是不是这葡萄酒与平日里饮的那些不同,尝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烈度,但被这风一吹,后劲却渐渐涌了出来,多坐了一会儿奉玉寄香也觉得不对劲,便挣扎着起身去找解酒的浓茶,免得一会儿真的醉倒,走时还不忘扶着颜子衿在秋千上坐下,好有个倚处。 颜淮此时总算忙完事务从颜府回来,周娘见他回来也是意外,快步上前替他接过了披风。 “时刻盯着,并未发现有可疑的人在这周围晃荡。” “是。” “姑娘一切都好,只是被阿依勒王子不时去她院子里闹,虽然姑娘觉得有些无奈,但好在没出其他事。” 周娘跟在后面,将这几日阿依勒闯到颜子衿院里道歉,后面又拉着颜子衿教自己念书玩闹的事情一一禀报。颜淮听着,也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阿依勒的性格他也知晓,即使能听自己说说几句,到最后也只按着本人的性子来做事,谁也拦不住,谁也没办法拦。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阿依勒环着手笑嘻嘻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跑出去找你了。” “睡前运动。”阿依勒摊手,“你们大齐的院子还是窄了些,比不上北夷,我平时可是要先策马跑上几圈这才睡得着呢。” “你们太子要送我回去吗?” “啧,那算了。”阿依勒撇撇嘴,似乎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太子不去送他实在有失礼仪。 “这件事我当然放心,”阿依勒受用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然眯着眼有些狡黠地盯着颜淮,“说起来,你们太子殿下说话可算数?” “和你们皇帝比起来呢?” “我想向你们讨个人,不知道太子能不能作数?” “你妹妹。” “殿下好意,谨玉心领了。” “殿下此番算计,不像一心只为我颜家打算,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颜淮强忍着怒意,勉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 “殿下既然考虑到这些,自然也知道别家能给的更多。” 不过阿依勒也没有对颜淮全部说完,楼兰的王和北夷的王子,阿依勒不傻,自然知道哪方对他利益更大,他这么打算当然不仅仅是为了防北夷,大齐虽然目前没盯上楼兰但不代表将来不会。到时候颜子衿若是真的身处楼兰,及时拦不住其他人,最起码能让颜淮有所忌惮。 “我劝殿下,打消这个念头。” “我可是北夷王子。” “你不怕北夷借此机会发难吗?”木皆兵,有谁敢对他露出这么大破绽,楠煌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试问殿下,如今的北夷王会为了一个王子的死活,不顾北夷向大齐贸然发难吗?” 颜淮收剑回鞘,阿依勒心里吐槽这两兄妹怎么动手都喜欢冲着脖子来,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暗自舒了一口气便又继续道:“你替我了却一个麻烦,如今又救了我,我自然不会强求,不过我将事情都告诉姐姐了,你猜她同意没?” “没劲,你好歹迟疑一下啊!”阿依勒对颜淮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的回答表示抗议,“她没说拒绝,也没说答应,我跟她说了不急,等她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过要是姐姐答应了,可不能说是我强迫她哦。” “为什么?” 颜淮说完也没再理阿依勒,抬脚越过他朝着颜子衿的院子里走去,院门口点着灯笼,本该在门口守夜的丫鬟却不在,颜淮想着阿依勒不会无名无故出现在这里,心里有些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