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抓着对方的手。 「萧信诚。」 颜清挑起眉。 「我这里不ga0阶级那一挂。」 颜清笑了笑，指指桌上的空杯说：「杯子记得收。」 「你要说好。」 颜清被这孩子气得不清，下次再有客人投诉服务态度，他也不想管了。 「可以放开了吗？」 路易眼神不善地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你这样说话很没礼貌。」 路易故意动作很大地放开手，不知道为什麽，他想看他生气。 「我想看你的作品集。」 装订成册的作品集放回桌面，只有履历被收了回去。 路易拍拍他的肩，萧信诚侧过头。 「不会。」 他们工作的地方，是颜清一人成立的刺青工作室，位於巷内的旧公寓一楼，两户打通後，一户当接待客人的工作室，另一户则是存放作品和创作的空间，路易原本只负责接待，闲暇时创作、以假皮练手，但现在颜清会放几件案子由他担任助手，他负责的大多是上se的步骤。 萧信诚被分配到整理另一个空间的工作，颜清没有定下任何收拾标准，只要求他必须跟路易在同一时间抵达工作室，负责开店、日常清洁和整理当日预约名单。 「早啊。」路易一边打呵欠一边说。 路易打开铁门，在玄关踢掉鞋，略长的k管盖过後脚跟，微妙的长度，不致於沦为抹布般的处境，又不会长得让人自踩绊倒。 路易就是後者。 萧信诚推开最後一扇窗户。 「没有。」 萧信诚不好说是因为这个月房东调涨了房租，只能说：「早上没什麽胃口。」 路易的嘴里塞满蛋饼，手在袋子里掏啊掏，最後掏出一袋煎饺，拉开对面的椅子，放在桌上，朝萧信诚说：「坐这吃。」 萧信诚依言坐下，看对面的金毛低头掏啊掏，又掏出一盒法式吐司。 「不是。」萧信诚垂下眼，「没有餐具吗？」 萧信诚没有什麽情绪的眼睛里，难得出现一抹可以称之为疑惑的神se。 萧信诚不发一语。 「会了吗？」唇边沾了酱se。 「喔。」路易一手递回袋子，一手戳开x1管套，然後戳进不知何时被掏出来的冰豆浆里。 「诶，」路易出声，但没有抬起头，「你画得很不错。」 「我也只画得出那些东西。」 「你教我画。」路易拨开早餐的残骸，将对方的作品册放在两人之间。 「我帮你买早餐，你教我画画。」 「你之後不用叫我学长。」路易咬牙切齿。 「好，我教你。」 路易先是到厕所拿拖地的水桶，然後提到大门外的水龙头装水，强力的水柱直直冲进桶底，水花飞溅，溅得k管满是深se的痕迹，他分心地左看右看，00门外颜清栽种的盆栽，清一se竹芋科的植物，绿油油的，没有花，说是花期短的，谢了会失落，花期长的，又会看腻，索x一株都不种。 yan光炽烈地炎烧，他恨不得一头泡进水里。 玻璃清洁剂成雾状喷洒在玻璃窗上，萧信诚拿抹布擦拭而过。 萧信诚转开目光，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窗户，偶尔会有几对路人从外头经过，旧式的窗户并没有防窥的功能，有时候他会不小心和外面的人对到眼神，好奇的，还有许多他无法辨别的眼神，或许有许多人能看出好奇以外的意味，但他无法，光是对到眼，就会让他忍不住猜忌对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隔壁的房间传来路易充满朝气的招呼声。颜清来了。 萧信诚放下手里的工作，他知道午餐时间到了。 能用的就依类别收进盒子里，不能用的就丢进垃圾袋里。 路易嬉闹的欢呼传来，他知道，下班的时间到了。 萧信诚提了提手里的垃圾袋，说：「今天把画具整理好了。」 「有尼龙画笔就收到同一个盒子，我要用。」路易在一旁cha嘴。 「请。」路易补上，目光由下而上看向萧信诚。 路易并不急着回家，萧信诚先和两人说了再见，赶回租屋处倒垃圾。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小h狗正用鼻尖嗅着他的脚踝。 萧信诚蹲下身，朝牠伸出手掌，cha0sh的鼻尖闻了闻，亲近的将头抵在他的手边。 小h狗使劲地将头往萧信诚手里钻。 《给ai丽丝》的旋律远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