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卿凰也慌里慌张披上衣服,生怕被若桃发现自己在榻上。
若桃此时毫无察觉,只是自顾自说道:“我告诉你啊,尸马它学会了好厉害的招数,多亏了猎獬帮忙,还有……”
“行了行了,咱们到外面说吧。”关横叹了一口气,为了给卿凰争取点时间,让她穿好衣服溜回自己屋里,关横只好拉着若桃跑到一边,听着小女鬼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直到半晌过后,他才打着哈欠说道:“妹子,你说完没有?我好困呐,想回去睡了。”
“呃,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美梦了。”若桃带着几分歉意赧然说道:“嘿嘿,我实在是太高兴,先走喽,你快回去睡吧。”
“睡?!孤枕难眠我哪里还睡得着啊?”看着若桃远去的背影,关横满脸哭笑的嘀咕道:“唉,今晚可难熬了。”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此时,众人已经出发向着玄雪尖方向前进,大家一边走,一边谈论关于那里发生乱斗的事情。
若桃笑道:“说起来也是有意思,这群魇化盟的爪牙竟然吃饱了撑的,自己人打了起来。”
“说的也是啊。”关横好整以暇的答道:“敌人内讧,倒替咱们省了不少麻烦,我听说这玄雪尖雾冰城里聚集人马可不少,几乎有千人之众,真要打起来,光是清理杂鱼就得费不少时间。”
“嗷嗷——嗷呜——”就在此时,拉着古柏树屋的癞斑犀群不约而同发出嚎叫声,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卿凰此时一拽自己的坐骑,向前跑了两步,而后扬声道:“注意,有人过来了,看样子都是魇化盟的家伙。”
她的话音甫落,对面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哒哒哒——”
“公子,咱们先动手吗?”听了若桃的话,关横轻蔑一笑:“不着急,看看这群家伙的反应再说。”
“驾驾驾——”下一刻,那群魇化盟杀手为首的一人大吼着策动坐骑,径直朝着大家疾奔而来,当他看见关横等人和一群癞斑犀的时候,眼中陡忽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喂,天杀的杂碎,你看什么?”突然间,关横挑衅般的扬声说道:“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你说什么?!吁——”这头目也是个豪横粗暴、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听到关横言语,顿时气得目眦欲裂:“臭小子,老子急着赶路,本来不想和你计较,既然找死,那我就收拾你……”
“晚了,因为,我会先动手的,上!”关横的话音甫落,若桃骑着尸马疾掠而上,她想到尸马现在就是缺乏控制黑沙的实战经验,于是早就大包大揽,决定先出手了。
“上啊尸马,让他们尝尝你的厉害。”
“嗷呜——”电光火石间,尸马爆发低吼,这嚎叫声让众杀手胯下坐骑四蹄瘫软,登时全都扑倒在地。
“呼——唰唰唰——”转瞬之间,它周身皮肤渗出无数漆黑沙粒,在空中汇聚成数道疾旋沙流,倏地冲进了那些杀手的耳口鼻,将对方七窍堵了个严严实实。
“呃啊啊啊——嗬嗬嗬——”
杀手们纷纷呼吸困难,继而浑身燃烧了起来:“轰——”只因为关横早就送了尸马不少五行灵气,自然内里也包括原火劲,现在玄磁黑沙挟裹火劲灌入对方体内,他们不被烧死才怪呢。
“做得好,尸马,就是这样。”若桃一边称赞,一边叫道:“快快,这里还有十几个人,全都解决掉。”
“呃,可恶——”和关横对峙的杀手头目万没想到,就只是眨眼的工夫,自己的手下非死即伤,这家伙情急拼命,刚想伸手去摘背上的板斧。
下个瞬间,关横倏地一弹手指,数道魂影顿时围住了对方。
“呼——砰砰砰!”大伥鬼三记重拳猛轰此贼头脸、心坎,顿时打得他喷血栽下坐骑,四只??醯鞘弊ジ觳才⊥冉?庳怂浪擂粼诹说厣稀
“杀千刀的,我要和你拼……”此人还没说完,关横的脸色倏忽一沉:“把他两只爪子扯下来。”
“噗嗤、咔嚓!”
“呃啊啊啊——”骨裂和皮肉撕扯以及对方惨叫的声音顿时响起。
他还吼道:“如此折磨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呀,老子一生杀人无数,即使是老幼妇孺也没手软过,早就够本了。”
“畜生……”关横嘴里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而后冷冷说道:“杀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容易?你就等着享受一下昔时死在自己手里那些人经受过的痛苦吧!”
……
少时片刻之后,关横终于从这个俘虏嘴里知道了些许消息,原来这些家伙都是从雾冰城里逃出来的。
岑鸿、马狷两个统领的手下在城内发生恶战乱斗,打得激烈异常,可是人毕竟都是自私的,真正愿意为自己老大拼命的没几个人,大部分杀手小头目各有打算。
自从关横他们之前遇到的第一个带领手下离去的黑禄走后,其余的人更是无心再战,一个个率领心腹出走下山,如今的玄雪尖雾冰城,估计也就剩下几百人的样子,而且还在不断减少中。
“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树倒猢狲散吧?”关横示意六伥鬼把那个杀人如麻的小头目烧成飞灰,而后对三女说道:“现在就上山吧。”
不一会之后,玄雪尖山脚下。
“就是这里了。”关横此时用手遮住前额向向上眺望,他说道:“听闻玄雪尖是这大西漠境内最奇怪的存在,山脚下是一片荒漠,半山腰却是宽阔广袤的密林,而峰顶是万年不化的积雪。”
小黑在旁边一笑:“哈哈哈,等于说这座山被分为了三层,对不对?”关横微微颌首笑道:“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了,让玄翎花?和那群癞斑犀留下来看守古柏树屋,咱们直接上去就行了。”关横对屋顶上的白眉老猴一招手:“下来吧,跟我去雾冰城耍耍。”
“叽叽叽——”听到召唤,鸣叫的白眉老猴异常亢奋,陡忽一个前纵翻跃落在了犟驼后背上,关横随即喊道:“走,上山。”
……
不一会,大家在山道上已经前行了十余里,若桃嘴里嘀咕道:“奇怪,走了这么半天,一个敌人都没看见,难道都是怕了我和犟驼不成?”
“嘿嘿嘿,那些家伙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害怕?”小黑在旁边笑道:“别太高估自己了。”
“哼,??隆!比籼掖耸鄙逼???ⅲ?腿灰慌氖?砬岸睿骸白撸?热坏腥瞬怀隼矗?窃勖蔷驮偻?芭芤欢温罚?揖筒恍偶?坏交钊耍
话音甫落之时,她就已经骑着尸马向前跑出了一箭之地,关横在后面喊道:“喂,别太莽撞了,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公子,不要紧,我去去……去去就回来。”
若桃的声音到此时已经断断续续,有些模糊不清了,关横只好对卿凰和小黑说道:“唉,咱们也抓紧时间跟着上去吧。”
……
此时此刻,若桃和尸马一鼓作气跑到了半山腰,这里果然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密林。
“啊,真是久违的养眼绿色,咱们可能是在大西漠内旅行太久了,看到的都是沙子,呵呵呵。”若桃看到大片密林,树冠遮天,周围鸟语、花香和虫鸣编织成一片,让她和尸马的心境逐渐平和了许多。
可就在下个瞬间,一阵“嘶嘶嘶”尖锐鸣叫声打断了这种祥和气氛,若桃一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呜噜噜——”尸马倏地一打响鼻,而后用前蹄指了指左边树林边缘。
“蛇群?这不是黑纹角蚺吗?”若桃以前跟着关横冒险的时候,经常在树林里见过这种妖蛇,可是很少见到这么多一起出现,而且,这些黑纹角蚺的身躯也太巨大了。
普通的角蚺顶多丈余身长,粗不过碗口,当这些怪异的角蚺每个少说也有两三丈,而且浑身都是淌着古怪绿水的脓包。若桃见了之后,泛起一阵恶心:“哎呀,真是难看至极,哪里来的垃圾东西?”
“嘶嘶嘶——”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一条妖蛇赫然看见若桃和尸马,立刻招呼身边的同伴围拢了过来。
“找死,竟敢惹上你家姑奶奶?尸马,咱们上——”她这句话甫一出口,立刻掠身疾行朝着两条扑来的妖蚺迎上,戎宣尸马则是释放出大量玄磁黑沙,向着群蛇席卷而去。
“唰唰唰!嚓嚓嚓!”若桃的吞雷刃在对方身躯内几进几出,顿时把两条巨蛇绞碎,她嘴里叫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加把劲把它们全灭了。”
“呼呼呼呼——”风声陡现,尸马控制的黑沙倏然形成几股涡流,而后卷住十几条妖蚺身躯,下一刻,就只听“咯剌剌”骨裂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这些妖蛇顿时惨死当场。
那条最大的黑纹角蚺顿时怒不可遏,正要上前和若桃、尸马搦战,附近密林内突然传出了几声短促之音:“呜呜呜——呜呜——呜——”
“嘶嘶嘶?!”妖蚺首领听见这个声响后大为紧张,立刻昂首嘶吼召唤自己的那些同伴撤退,它们眨眼之间就缩回到了密林里。
“别走,姑奶奶还没打够呢,尸马,咱们……”她这个“追”字还没说出口,关横的声音就赫然在背后响起:“若桃,先等等。”
此时此刻,关横带着卿凰、小黑和老猴匆匆赶来了。
“哎呀公子,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把对方全灭,你为什么要拦住我?”
若桃连连跺脚,显得有些不甘心。关横却说道:“我是刚到,看见那些妖蛇听见声音撤退井然有序,肯定是背后有人控制,你和尸马要是冒冒失失追过去,只怕会中了埋伏。”
“危言耸听吧?”若桃有些不服气,嘴里小声嘀咕着。
“喵呜——”就在此时,吞鬼喵倏地从小黑怀中窜落在地,和斜刺里出来的小白一起朝着林子里冲去。
她伸手指着对方背影叫道:“你看,这家伙都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不行?”
“这个嘛,它是猫,你是小女鬼,自然待遇不一样了。”关横含含糊糊说着,而后拔腿就疾掠而去,他嘴里叫道:“我和六伥鬼在前面开路,你们跟进来吧。”
……
与此同时,两只猫儿觅着妖蛇离去的踪迹一直往前追,关横遥遥看见它们的影子,便扬声叫道:“喂,慢点慢点,等等我。”
听到他的叫嚷声,吞鬼喵倒是想放缓脚步,可是小白像疯了似的,不停向前跑,它也只好一路跟随。
“这两只猫崽竟然不听话,可恶,逮到之后就狠狠教训你们。”关横的话音甫落之时,脚下不断加快,那两只猫八条腿就算再神速,也跑不过他,双方还是越来越近。
“嘶嘶嘶——”可就在下一刻,某棵粗大古树身侧面伸出一个巨大蛇颅,张开血口就要吞噬疾奔向前的小白猫。
“喵呜——”这白猫一声低鸣,倏地弓身疾跃到半空中,堪堪躲过这凶猛一噬。
“啪嗒!”下个瞬间,小白竟然落在了黑纹角蚺头上,一只爪子扒住对方独角,另一只爪子挟风猛挠,“噗!”登时抓爆对方一颗眼球。
“厉害!”关横在远处把这一幕瞧在眼中,心中感叹:“唉,我早就觉得这白猫崽不简单,没想到出手这么利索,虽然它也是借助了我留在体内的五行灵气,可本身实力绝对不容忽视。”
“嘶嘶嘶——”黑纹角蚺失去一只眼,顿时昂首惨号,下一刻,吞鬼喵陡忽前掠,借着这股冲势狠狠撞中妖蛇身躯,这家伙顿时倒飞出去,“砰!”狠狠碰在了附近树身上。
“呵呵呵,我家吞鬼喵表现也不错。”关横此时暗笑:“虽然说这家伙是有意在小白面前显摆实力、博取好感,这些暂缺不提,最近确实长了不少本事。”
“可恶,这两只该死的野猫竟然弄死我的妖蚺,气死我啦!”随着突兀吼声响起,附近灌木丛后面陡忽转出一人。
这家伙年约为五十多岁,马脸狭长都是络腮胡子,浑身裹着肮脏污秽的兽皮,腰里还挂着一个泥埙,看起来刚才就是吹奏此物驱使蛇群进退自如。
“老子杀了你们!”那家伙似乎眼神不济,只看见面前两只该死的猫,却没注意到十几丈外还站着关横,他倏地抡动掌中一根锈迹斑斑的铜棍,呼的砸向小白猫身躯。
“噌——”白猫高高跃起,就听见咣当一声,铜棍打在原处,造成土石乱迸四溅。
“啪嗒!”小白陡忽间落在丈余外的草丛边,可还是觉得四肢发软,别看它体内有些五行灵气,但身小力怯,就算没被直接击中,被棍风激发的邪气狂劲一催,也受了些许轻伤。
“喵喵——喵呜——”见此情景,吞鬼喵登时尖叫着疾窜上前护在小白身前,那个马脸汉子顿时狞笑道:“小畜生,老子就把你们一起砸成肉饼,呀啊啊——”
就在这厮要逞凶的瞬间,“唰——嗤——”劲风骤生,一支灵气之箭陡忽掠空疾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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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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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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