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她,就当是弥补我这几天白吃白喝吧。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沦落到如此下场。刚开始一切都好,副本里的玩家都很随和,大家都很聊得来,村落中的村民对我也很温柔。仿佛在旅游一样,仿佛那个囚牢似的游戏世界从未存在过。这就是困难副本吗,不过如此。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满手鲜血。那个人说她叫大祭司,她每摇一下头骨权杖,我的脑子就减少一丝清明。大祭司站在我的面前,夸我很有才能。“虽然是最早一个染上红蛊的,却是活到了最后的。”她说,我想不想要一次机会。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点头如捣蒜。“带一个人回来,只要她能代替你,你就能活。”权杖的绸缎晃了眼,下一秒,我就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外了。脚步声愈加接近,我慌张不已,冲进房间,藏进了衣柜。有人进了我的家门。那人转悠了几圈,停在了衣柜门前,我害怕地用曾经随手放在一边的扳手抵住,那人拉不开衣柜,便威胁我出去。我本来不敢,可是那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人怀念。她来救我了。她还是那副样子,将近一个月不见,眉间的阴雨依然不散,浑身却多了不少沉稳。她应该是下了副本,否则早该花光了积分。而不是现在这样游刃有余。我起了一个不好的心思。我恳求她,我猜测她不一定会同意,陪一个认识几天的朋友下鬼门关,那不是傻子吗?但是她看到了我身上的巫蛊印记后,答应了。代替,我如何能让她代替我?得趁着她不注意,去找一下祭司。我借着爬山爬不动的理由,从上个副本经过的秘密通道,直通祭司家地下。大祭司权杖点地,让我先暂且观察,不要让她发现我的企图。“如果,如果她代替了我,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我战战兢兢地问,大祭司却大笑:“后果?不,是好处,她会成为我的位置,获得不老不死不灭的能力。”真好啊。如果是我的话,可能只有死亡这一条路吧。我一下就没有什么愧疚感了。能在这个恐怖的世界活下去,不用再惧怕死亡,也许她还得感谢我呢。回到了山脚,我在原地等待她下山。那个人来了。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个人和我说了两句话。“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动作。”“离祝慈远点。”随后,就把我推下了山崖。掉下去之前,我眼中的景色只剩那个人满身飞舞的银饰。我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对她好,甚至是副本中的RM。而我却伤痕累累,拖着一身的摔伤回到村子。而那个人站在村民之中,冷冷地看着我。吓得我不敢上前。为什么只有我那么悲惨?我没有积分去换治疗的道具,只能再去祈求祭司。她却骂我没用,被人发现红蛊的秘密,还得她来帮我摆平。“若是你再这么没用下去,我就要收回你的机会。”我开始主动采取行动。有了上次副本留下的红蛊,我在祭台边,故意和阮梁彦还有薛雅茹接触,影响他们的神志。我隐瞒了一看就是凶手的钱楷行踪,混淆她们的时间线。但是她,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你为什么撒谎?”“我没有撒谎啊。”我撒谎了。她从我身边走过,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断裂了。那是线断的声音。那些什么所谓排名前几的玩家,我看都一个样,不比我能耐多少。像排名第七的钱楷,我只和他说了几句话,整个人就崩溃了。“我不是故意杀他的,是他自己故意约我出去,一时争吵,才……”他滔滔不绝,我真的很烦。“别说那么多了,要想活命,就听我的。”“让队伍里那个叫祝慈的女人,受一点小伤。”有了帮忙的前车之鉴,他同意了。我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没用,还没成功,就在第二天一早染上了红蛊。幸好我还有一手准备。阮梁彦。他其实比起那个鲁军更要聪明,我把红蛊之事透露了一点给他,并且告诉他,若不想一直寄人之下,就记得趁机出手。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杀了鲁军。可她不理我了。自从那天她彻夜不归之后,我就没有再好好地和她说过话了。再后来,她和那个叫燕文雪的女人走得很近。什么意思?第二名更好用吗,比我这个累赘更好吗?我在房间里,偷听不到她们的谈话。等到那个燕文雪走了,我才趴在房门外,我想听听她的声音。那个让我熟悉安心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我想和她说话。我想和她说话。我想和她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