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都快没有力气了,他无奈地皱眉:“要是没事的话,能下来不。”一把刀扔了过来,劈向血怪正要落下的手掌。那把西瓜刀非常精准地镶入其间,从三人面前的缝隙中穿过。祝慈右手伸展,还保持着扔刀的姿势:“闲聊之前,看看场合可以吗?”血怪被彻底惹恼,它弹出西瓜刀,刀带着血迹掉在地上,正要接着发难,一阵悦耳的歌声拂在每个人的脑海,挠动了祝慈的心弦。画眉一身修女服饰静默优雅,嗓音婉转嘹亮,亦如童话中真正的画眉鸟的歌喉。她脚步生莲,缓步纤纤,从远处往教堂走来。何方卉将钢鞭握紧,整根鞭子发出光芒,又消失殆尽。限定卡附魔。又和那血怪继续缠斗。画眉在教堂门口站定,丝毫不观望这边。祝慈闪身,捡回西瓜刀,何方卉则是使用了附魔卡片,下一秒,她消失在原地。在血怪的头顶出现。她自己虽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动作比脑子转得快,匕首一扬,插入血怪的头顶。一大团黏糊浓稠的血液被挑出,落在一边草地上。取血任务,完成。何方卉正要收手,却眼角一瞥,深红的影子直冲面门,附魔卡使用不及,她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扇出十几米远。这次真的大意了。她被迫扑倒,手捂胸口,血从嘴角流出,左肩已如脱臼状态。眼见血怪又连番攻击上陈简他们,祝慈开了一枪吸引注意,再顺势压倒,放低姿势,堪堪躲过一击。陈简背着于嘉宜过去扶起何方卉,见她半天动弹不得,表面看不出,内脏一定受了破损。于嘉宜点开商城,立刻用积分先行换取止血的药,喂她喝下。祝慈不如于嘉宜那般敏捷,所以只是躲藏,都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她在思考破解之法,限定卡只能让何方卉瞬移,如何能制止住血怪的猛烈袭击和强势的自我修复能力?血怪又一次擦着她的头发而过,这次,却划破了她的脸颊。脸上有点点血珠渗出。画眉的歌声忽地骤停。血怪也像机器一般,咔咔咔地停住。画眉打开双手,呈现分离状态,四指并拢,目视前方。“面对尊敬的客人,应该要点到即止。”她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如潭。“将要四点,主祭大人要来了,归位吧。”血怪依旧发出咔咔声,如同上次,瞬间消失,一滴血都没有存在过的痕迹。只有那团浓血还留在地面。祝慈用手背抹了一把脸,擦掉血,跑过去关心何方卉的伤势。她现在胸间憋闷,左边肩膀直直地垂落,气虚无力,但是内脏出血止住了。于嘉宜被放到草地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肩,而后往上一提!伴随何方卉的惨叫,胳膊被接上了。“于嘉宜!你下手前能提醒一句吗?”“提醒了会更疼。”现在两个人都需要背了,陈简不愿意背何方卉,抬起于嘉宜就走,躲在教堂口的阴影处,拿把椅子放给她坐。只留下何方卉和祝慈两人尴尬对视。“背我。”何方卉哑着嗓子,一点不客气。祝慈并不想背。“主祭大人马上就到,客人皆需在外等候,不必移动。”画眉咳了两声,不动声色道。不用背了,祝慈乐得清闲,从教堂里面也去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拉何方卉去坐。钟声敲响四下。下午四点,云雀与鹪鹩扛着一具五米长的棺材,一前一后,扛至教堂前的草地上,看似轻松无比。棺材放在地上,发出沉重地砸地声。主祭在后面蒙着黑纱,两手交叠于胸前,保持虔诚的姿势,迈着方步。口中念叨听不清的教语,漫长繁琐。何方卉头仰,靠在椅子上,对着旁边坐在草地一脸闲适,用刀在切割被血沾染的外层衣的祝慈道:“我真坚持不住了,你之前给于嘉宜用的那是什么卡,快使我身上,疼死我了。”“不要,就那么几次机会,得用在关键时刻,你现在又死不了。”祝慈朝天翻了个白眼。“可我要疼死了,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何方卉散开发绳,发丝融合汗水贴在脸庞,她给自己扇了扇风,“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巴不得我疼死。”“死了就算了,可惜,半死不活的,很吵。”祝慈捂住耳朵。画眉扑哧,笑了出声。云雀与鹪鹩看向她,带点惊奇。她只是笑了一下,又止住了,恢复了面无表情*,扫了他俩一眼。云雀和鹪鹩赶紧收回眼神。主祭还在长念着,等到了钟又敲响了五下,叶清清这才挎着江鹤,后面跟了她三个队友,姗姗来迟。“祝小姐,多亏有你,我们才能逃出来。”江鹤的腿似乎摔断了,他跛着一只脚,由叶清清搀扶,“这次,是我们整个队伍都欠你一个人情了。”叶清清环顾四周:“他们队伍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来。”“都变成怪物了。”何方卉直言不讳,叶清清队伍的每个人都凉到头顶。“所以,人类会变成RM这件事,是真的?”江鹤难以置信发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