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她一会,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妥,祝慈问道:“我的衣服呢?”“客人,要穿客人的衣服。”鹪鹩保持那个姿势回答。角色扮演,看来要从外到内。“帮我一下吧,我没穿过这种。”鹪鹩听了,乖乖上前,一件一件地拿给她最后把胸衣围在她的身上,用力一扯。“啊!”祝慈一时未觉,叫出声,回头望她,“你干嘛突然那么用力?”“这种就是要这么穿的。”鹪鹩系着带子,语气平淡,但其中又有一丝委屈。宽大的蕾丝袖口和拖至地面的裙摆,再加上那绕颈的丝带,还有勒得紧紧的腰部。终于穿好了服饰,层层叠叠,禁锢了不少祝慈的行动,让她心生烦躁。鹪鹩鞠了一躬,替她摆弄了一下裙摆,就这么又从门口,悄无声息地溜走了。祝慈提着裙子,拿着换了新蜡烛的煤油灯,亦步亦趋地走在走廊。不出十步,她已经烦到头了。在恐怖副本里穿这样的衣服,那根本无法方便活动,连转身都不太容易。唤出刀,她直接下手。割开了底下的裙摆,露出一截小腿,又扯掉了穿好的裙撑,下半身顿时轻松很多。她再抬起灯,绕转背后,扯掉胸衣的绳子,脱掉了胸衣。后长舒一口气,肺就像通畅了一样,能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把衣条甩在过道,提灯接着走。穿过了那条走廊,到了那间非常大的客厅,客厅的长桌上坐了几人,都穿了晚礼服。摆满了早餐,何方卉正在大快朵颐中,她的衣服挎在身上,长长地拖地,衣领都快掉到胸下了,都毫不在意。祝慈走过去,给她拉了拉胸口。她抬眸,见是熟悉的人,只是招呼到:“坐,吃点。”“不了,不想再吃西餐了。”祝慈揉着肚子,昨晚吃了太多油腻的,今天早上,其实想吃点包子,喝碗豆腐脑,但这里肯定没有。“都进副本了还那么挑剔,这里可是吃完上顿没下顿的。”何方卉优雅地拿起纸巾擦嘴,她声音很大,听得众人都看向她。鹪鹩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绿门口,她小声问道:“客人有什么想吃的吗?”“……算了,不用。”这人总是突然出现,让祝慈心惊。“我有想吃的,”何方卉坏心眼起来,“我想吃烤小鸟,最好是嫩嫩的鹪鹩,你们这有没有?”鹪鹩抬起头,眼里闪过疑惑,后摇头说:“好像没有。”“切,没意思。”何方卉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不高兴地用叉子戳起食物。鹪鹩站在绿门那里,低头不发一言。大约20分钟后,人都到齐了,那个昨日的神秘男人也现身于此,但依旧保持生人勿进。此时时钟快指向10点,云雀从绿门出现,行了绅士礼,说道:“各位客人,庭审将于10点半开始,从白门进入,望大家准时到庭。”鹪鹩也跟着行礼,两人这次没有回到绿门,而是站在一旁等候。陈简凑过来问道:“到底要审判什么?审判麻雀?麻雀又是谁?”于嘉宜舀着土豆泥,搅和搅和勺子:“你问的这些问题,只有到了10点半才知道,现在不清楚。”“那祝慈呢,你有没有想到点什么?”陈简还是不死心。“你把她当百度查啊,”何方卉掀眼,抢了一勺于嘉宜的土豆泥,“马上就到时间了,别烦。”祝慈倒是有话想说,她开口:“其实我昨晚回房间,在走廊上……”顿了顿,她又换种说法:“你们昨晚有碰到什么怪事吗?”他们三人表示没有。“走廊上发生什么了?”于嘉宜问。“也没什么,就是个水型的RM而已,解决了。”她这么说着,隐瞒了昨晚最后的那个重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说。时钟上的长针指到了最下方,10点30分,客厅内沉寂的过于诡异。云雀和鹪鹩一人一边,拉开白色的门。一个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蹦蹦跳跳,来到了长桌前。“客人们好,我是杜鹃,由我引领你们去往庭审,乌鸦法官已经提前到达了。”那个男子咧嘴笑,咬着下唇,眼睛弯成月牙,站在地上,手撑着桌子,止不住地兴奋,原地跳蹦。叶清清支起身,手掀动短发轻扬:“带路吧。”进入白门之内,也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不过这次走到头,有一个老式的手摇电梯,众人站进去,一共18人,倒不显得拥挤。电梯缓缓向下。“咚”一声,停住,云雀拉开伸缩门。面前那里,宛若一间教堂,高高的十字架横在堂上,堂中端坐一人。一个威严的,年长的女性。她拿起法槌,响声震慑法庭。“肃静。”云雀和鹪鹩指引他们坐在陪审团的位置,随后两人站去法官两边,而杜鹃开心地挥手,去往门口站岗。乌鸦法官环视下堂,抬起眼睛直视,说道:“请原告鸢入座。”杜鹃听了这话,在门口拉开门。被称为鸢的男子昂首挺胸,并不正眼看任何人,径直走向原告席位坐下。乌鸦法官点头,她又继续说道:“请被告麻雀入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