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将内心完全敞开。她这样的扭曲和敏感,是没有人能完全进入且理解的,站在边悦的角度,边悦没有错。边悦对她足够耐心和用心。换做别人这事早成了。可在温幸这...她心里对恋人的期许,要复杂的多。或许,她早该拿对常人包容且和善的态度去对边悦,这样,边悦也会少点委屈。错就错在温幸自己想真正的尝试。“呵——”温幸忽地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怎么了温姐?”姚祝福以为自己的回答哪里不对:“是我哪里说的有问题吗?”温幸摇头:“不是。”“你说的很对,我确实是个包容的人。”温幸僵硬的笑着:“这种矫情的情绪,确实不应该是我应该有的。”姚祝福听的云里雾里。温幸矫情了?太阳从西边出来她都不会矫情。姚祝福:“对了温姐,我——”温幸带上耳机,拒绝聊天:“我想休息会,累了。”“好的。”边悦委托的话暂时不适合说。看着温幸在旁眯眸,姚祝福侧过身,掏出手机给边悦发了一个报平安的信息。飞机落地,苏蔓来接。苏蔓迎上去:“考虑的怎么样?”“刚下飞机就要和我说这个话题吗?”温幸冷着脸,声音透着淡淡沙哑:“我现在心里有点乱,我想回去躺着静一下。”乱...苏蔓步伐不由放慢。她还是第一次听温幸说这个词。审视的目光看向姚祝福,姚祝福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问三不知,她只是按命令去接人,然后陪着回来。苏蔓又追上去:“欺负你了?”她能想到的就是边悦。“她能欺负我什么。”温幸提及边悦,语气冷了不少。这种保持距离,又稍微偏向中立的语气态度,使苏蔓敏锐的嗅到了些什么不对劲。苏蔓:“湘雅等着回复。”“答案不变。”温幸上车,身体软在座椅。听到这个答案后,姚祝福发现苏蔓的表情瞬间严肃的可怕,但她什么都不敢问,默默戴上耳塞,最大可能做到对不该触及的话题去避嫌。苏蔓坐在前排,有些喘不过气。等车过隧道时,苏蔓撑在脸颊的尾指微抬,她在不经意间便抹去了眼尾的泪。苏蔓让姚祝福提前回家。她拉着行李箱跟着回温幸住处。看着门外的对联,和屋内的各种细节布置,苏蔓有些愣神,温幸接了杯水:“你要喝水吗?”苏蔓答非所问:“有点年味了。”温幸瞧了眼,随后告诉她:“要是喜欢,便摘了带回家。”说完后,她端着杯热水就准备回卧室,苏蔓唤她:“阿幸。”“苏蔓,你不是一个会反复说重复话的人。”在苏蔓未正式开口前,温幸婉拒道:“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还是不要再擅自替我做主了。”苏蔓的心被揪着:“你才二十六。”“苏蔓..”温幸缓缓转过身,她目光平和。四目相对,苏蔓先崩溃了,因为,她被温幸此时这种能接受一切命运不公与挣扎不安的眼神戳中内心。她看的出,温幸放弃了。温幸这种眼神。就跟她第三次看到温幸时一样。温幸的脸上,充满麻木与放弃挣扎。“我尊重你的命运,也理解你的选择,但,阿幸,我——”“我还是接受不了。”苏蔓不知该如何挽留。无尽的伤痛吹入她的呼吸。她以为,当温幸愿意说出想出去走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时,等她回来后,或许,她的决定会改变。但没想到,还是如此决绝。“有钱,有脸,有身材,你身边还有我和祝福这种愿意真心对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能没有一点留念的抛下这一切,这是常人所不及,梦中想要有的。”“阿幸,我不明白。”苏蔓夜里反复想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新鲜事物能吸引到温幸的注意力,可这样想,这样的东西应该很多啊。温幸的成长,就是笼中鸟。她被束缚被剪断翅膀。最希望,就是脱下这层皮,飞出去看看外面的稀罕玩意。但为什么现在,她没有期许。“不明白就算了。”温幸连解释的心气都没了。“对了,别告诉她。”温幸告诉苏蔓:“她与你我之间,始终是个外人,她的劝慰,也改变不了什么,苏蔓,最后这几年,我想清静些。”苏蔓明白,低头不语。这时,她手机响了,显示边悦名字,不该来的倒是来的很准,苏蔓整理情绪,快速梳理,应该是姚祝福将在车上听到的之言片语透露给了边悦。苏蔓接通:“有事说事。”“阿幸没事吧?”边悦很着急:“你们那边,没有什么瞒着我吧?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苏蔓听完没说话。她不语,边悦更慌:“苏蔓,虽然你我之间不对付,但我们对阿幸,都是真心的,如果阿幸那边真的有什么麻烦,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的啊。”苏蔓开口:“盼人着点好。”“我们能有什么事,比你流量高,比你代言奢,比你讨论度热,比你收到的好本子多。”苏蔓轻呵:“边悦,你是不是没睡醒,现在还在做梦。”苏蔓说的边悦吃瘪。不给对方还嘴的机会* ,苏蔓就将电话挂断,再继续说下去,她不知道该编什么去回复,也怕情绪露馅。温幸交待了,她就听。边悦这种前后变卦的小人。确实不值得相信。温幸洗漱后躺入小被窝。侧着身,默默流泪。洗澡时,透过镜子,她又看到了自己的身子,虽然已经决定,但还是害怕,她不想带着脏污走。这几天,温幸持续关机。温幸要出去看看的步伐没停,她带着元雹和姚祝福,三人又出去自驾游了,但另一边,温碧云和边悦找她找的都要疯了,边悦还有点理智,见不到温幸,收到姚祝福的报平安信息后,还能稍微平下心些。温碧云就过分多了。眼见对方逃避。她找熟络媒体人放消息,被苏蔓及时捕捉,后一秒就给她摁下,切断所有消息进出和来源。温幸出去了,不用顾忌太多。苏蔓好好将温碧云“收拾”了一顿。看着自家亲戚接二连三的找上门,家里能赚钱的买卖差不多都出了问题,温碧云见苏蔓不留善手,也就短暂消停了,毕竟女儿不在跟前,她没法扮惨去拿捏。关于温碧云,边悦也听到些风声。她在家鼓掌叫好。之前要不是顾忌温幸脸面,她早就这么做了,一群站在温幸背后吸血的人,还这么理所当然,靠着扭曲的亲情拿捏,真是令人作恶。“你悠着点。”乔秋看眼站在沙发上的边悦。边悦顶着两大红眼圈,又哭又笑的,乔秋默默起身站坐沙发旁,护着她:“你现在这副摸样,哪里还有个美女样,简直就像被吸干了阳气,病恹恹的。”边悦晃着酒杯:“我开心。”“苏蔓终于把温碧云收拾了一次。”“还好是她...”边悦又垂头,失魂落魄的嘟囔。“你又怎么了?”乔秋拉着边悦在沙发上屁股坐实:“这段时间神神叨叨的,整的我都有些害怕,你看人家温幸,早出去玩去了,你再看你,哪里还有个活气。”边悦拉乔秋手,将手置于鼻尖下。“我喘气着呢!”发生的事,乔秋也知道了。她自然是偏向边悦。乔秋说:“你再别想了,你不是要休息,真的给你假,你就准备在家这么躺着当宅女啊?”“你意思说我闲?”边悦并不闲。她走时,将没做完的钱夹带了回来,这几天,就专心在家里给温幸做钱夹。边悦数个数:“诶,不对。”“怎么少了一个...”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特意选了一个通透的钻石红苹果做最后的内衬点缀,结果现在一堆材料中找不到。边悦趴地上,在沙发底下看。她说:“秋秋快帮我找找。”见边悦被折磨成这个无厘头的鬼样,乔秋简直就想给她屁股一脚,强硬的将边悦拉起来。乔秋:“你给我打起精神。”“别被温幸影响心情,再说,那件事也是她太矫情,不就几句话的磕绊,用的着这么上纲上线吗?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对不重要的人都能那么包容,反而对亲近的人,这么严厉苛待?典型的纸老虎,窝里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