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单单是指姐妹。还是另外一层意思,是指和房芷在镜头前能如此亲密,为什么和她就不行?是吗...显然不是。温幸的理直气壮,怎么看都不像是边悦想的那层意思。边悦闷声:“谁要和你做姐妹。”“反正你也从没把我当姐姐。”温幸有些生气,转正身,不再看边悦,甚至还把身上的毯子甩给她。她的东西,她不盖。边悦示好:“哎呀呀~”她把毯子给温幸重新盖上。温幸又丢给她,边悦重新盖上,温幸再丢,边悦这下两手直接不走,给摁的死死。温幸严肃道:“边悦。”“阿幸,你跟我生气可以,但是你跟自己身体置什么气,你本来就体凉,盖着嘛,暖和些有什么不好,去惩罚自己跟别人生气,不值得。”边悦哼哼唧唧的求饶示好,她说:“生气是要去欺负别人,来撒自己的火,所以,你不该甩走毯子,你应该把我的抢过来,让我挨冻,懂了吗?”温幸闻言轻轻一顿。她手上松劲:“我不是那样的人。”她宁愿自己内耗。都不会真正去伤害别人。温幸是个心善的人。心善到会因树枯而悲。她总是悲敛万物...“我知道你心好,总觉的别人不容易,但是,还是要先顾己。”边悦往温幸那边坐坐,把自己毛毯一半压在温幸身上。温幸重复:“先顾己。”眸光下敛,停在半边毛毯。边悦肯定:“是的,没听错。”“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毯子给我一半,还有,为什么要在颁奖典礼帮我,然后引得自己被网暴,录制节目时,对于我在你哮喘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事后你也只字不提,为什么?”“还有最近,停车场被拍到的那张照片,就算你不懂,乔秋应该也会提醒你,所以,你不是说做事先顾己,你为什么做不到?”温幸执拗的追问一个答案。这些事积压在她心中太久,即使苏蔓和元雹她们整日在她耳边讨论这些,但她们分析出的结果,温幸怎么去说服自己,都无法相信。她知道,边悦不是这种人。边悦的突然改变,她一定要问清楚原因,否则,很多事她根本无从得证。边悦被问的尴尬笑笑。脸都要垮了。她不知该怎么说。温幸语气很轻,怕吓到边悦:“说出来很难吗?我,我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挺高。”“我说了嘛,我想和你和好。”刚好问题到这,边悦顺势将话题引过去,表明她想和好的决心。温幸确认:“只是这样?”“是的!”边悦肯定的毫不犹豫。温幸眸中闪过失望:“好吧,我知道了。”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刨根究底的人,刚才那样追问,已经是她为人处世的极限,再说,或许是她想多了,边悦还是边悦。边悦忽地坐起,两腿交盘。“阿幸,你今晚怎么了?姚祝福为什么没有跟着你,还有,你为什么腿上带水泡,是不是你在拍摄中受伤了,不想引人关注,就故意压消息了?”温幸就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过多出现在娱乐版块上。温幸启唇:“不小心烫到而已。”这是家丑,家丑不能外扬。看温幸不愿意谈这件事,边悦也就给温碧云留下颜面,没有撕破丑陋嘴脸的第一层遮羞布。屋内暂时陷入短暂安静。边悦躺下,头下意识往温幸那边靠,温幸还是坐着,她的头就挨着她的腿,毯子盖脸,昏昏暗暗的灯光下看着电视。外面下雨了,雨声混着对白声。能这样躺在温幸身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简直太梦幻,像做梦一般,没多久,睡意来袭,边悦就睡着了。睡梦中,她又重回幻境。上次录节目时看到的诡异画面。温幸躺在血泊中,手腕上一道红口子,那伤口,简直是触目惊心的吓人。猛地惊醒,边悦不知睡了多久。温幸依旧再看:“做噩梦了?”“是...是噩梦。”边悦下意识去拉温幸的手腕,看着腕口处肌肤洁白无瑕,她才安心。温幸诧异:“你在看什么?”“我——”边悦摇摇头:“没事。”此时,她才注意到现在的睡姿,刚开始睡时,还注意体型,侧身时,故意凹出一个曲线,现在睡的四仰八叉,左腿更是在温幸身上搭着。她立马弹出去,撞到沙发檐。捂脑袋瓜一阵吃痛感。脑袋吃痛就罢了,牙还剧痛,是脖子上的平安扣被晃出来了,正撞上她门牙,清脆一声。比起边悦自己查看,早一步来的,是温幸的关心,她俯身靠近,心跳猛地漏跳两拍,将平安扣紧紧反握手中:* “没碎吧?”温幸松手:“还好,是没碎。”“你这咋呼劲倒是没变。”“它是没碎,可我的牙疼,阿幸你快看看,我门牙不会缺口了吧!”昏暗下,边悦眼内闪着可怜,难得温软,她乖乖呲牙让温幸看。屋内光线暗,温幸开手机照明。看一眼就忍不住笑出声。边悦拿过温幸手机,打开自拍模式,闪光灯摁一张照片:“是不是缺口了?我刚就听到蹦一声,完了完了,要成村口没牙的老太太了。”右门牙下果然缺了一口。今晚注定不安生。温幸起身穿衣:“走吧。”“去哪...”边悦摸牙,说话漏风。“找家私人医院,给你补牙。”温幸说着说着都笑了:“不然你想明天的饭后闲谈,是边悦少了一半门牙?”边悦哼唧:“我是不是不美了?”她慌张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来看去,温幸穿好衣服,再去衣柜给温幸拿件外套,去卫生间催她出门:“没超六小时,来得及。”边悦撇嘴,上嘴唇也肿了。“走吧,别浪费时间。”温幸站在门框前,透过镜子,与边悦对视 ,下一秒,眸光下敛,明显往桌面看了眼,边悦忽地想起什么,立马变的手忙脚乱。桌上的化妆品来不及收拾。她刚进屋在卫生间干了什么,答案此时很明显,作弊工具都还没收拾。温幸问:“你还要不要补妆?”毕竟是女艺人。况且,对于边悦来说,这张脸就是她的命,出道两年多,除了最近,之前愣是一点素颜照都没被狗仔拍到过。既然给了台阶,边悦就下。她说:“要。”边悦补妆时,温幸联系医生。温幸找湘雅。“不好意思湘雅,这么晚打扰你。”“我这边出了点事。”“现在要过去医院补牙,你看你能找到个信的过的口腔大夫吗?”...边悦竖起耳朵听,原来是那个港风御姐,那人在温幸面前挺好,温幸深交的,除过苏蔓,其实都是良人。温幸回来:“联系好了。”“阿幸,谢谢~”边悦笑笑,露出被磕掉的门牙。路上换温幸开车。温幸启唇:“过去要一个半小时,你睡会吧,或者,你想想该怎么和乔秋报备这件事,还有,今晚是我和你一块过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打招呼,好让她有个预备方案。”这是在关心她?边悦定定凝视眼前人...温幸不止长相偏向柔美,就连声音也是,所以,当她这么一长段说出关心边悦的话,会让边悦产生错觉,认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安如磐石。温幸问:“看什么?”“看你好看。”边悦不自觉压着唇角。“现在,确实是比你好看些,尤其是笑起来时,起码我比你有礼貌,不会给人脸上滋水沫星子。”温幸也难的有与人开玩笑的心思。边悦宠溺的顺着她。“是是是呢。”“阿幸,你也喜欢平安扣吗?”边悦想起刚才温幸的紧张神情,她言下有些吃醋般的不满:“你不是先看的我,你是先看的平安扣,寒心啊,在你心里,这个平安扣比我重要。”她脖子上缀着平安扣。其实也就是习惯,这是她十八岁成年礼物,当时被放在放满一房子的礼物中,这个盒子在挨门的桌子上放着,包装精美,抓人眼球,一眼就注意到。更重要的是,边悦不想折腾。一屋礼物懒得拆。就随眼缘,挑了几个。结果这个小盒子打开,是整体寒光凛凛,清新脱俗,光泽清晰可变,玻璃种内飘蓝花,是高品阶玻璃种材质平安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