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我会。”边悦起身打开导航。她跑出去找药店,幸好隔壁三家就是,买了包针灸针,碘伏和创可贴回来。等她回来时,温幸安静吃饭。她一个人坐在最角落,没有人和她说话,没有人陪她,她也不知道拿出个手机刷刷,或者看看电视解闷。边悦放下东西。“你吃好我给你处理。”温幸放下筷子:“吃好了。”“那我们走吧,去车上。”边悦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买单,结果温幸拉住她衣角,眼神示意另一碗米线。她提醒:“你的还没吃。”边悦扯谎:“我不饿。”她现在根本没心思。“你不吃,大姐会以为自己做的不好吃,不要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去影响到别人的心情,这样不好。”温幸眉眼间因困倦而变的有些疲惫,还隐隐发红,有红血丝。边悦坐下:“好吧。”她知道温幸算的上是一个内耗性性格,不愿意给别人造成麻烦,容易内疚,所以,她尽量在今晚让温幸的情绪好些。边悦吃的很快,辣油掉领口。温幸抽出张纸巾。“没人跟你抢,擦擦吧。”边悦筷子没停:“没事。”“小时候你就这样,碗里你喜欢的就会吃很快,吃完就会来夹抢我碗里的。”过往事,温幸轻描淡写一句。“...”边悦拧眉,察觉不对。如果没有事引子,温幸其实很少会说到之前的事,今晚,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她工作上的麻烦是苏蔓,而生活上,就是那个偏执的妈。边悦没吭声,加快吃。吃完就扫码付账。临走时,老板娘还问:“小姑娘,味道怎么样?辣椒油香不香?”边悦心不在焉:“很好吃。”两步三步,边悦拉着温幸往出走,外面就是胡同巷,街灯还是最老的那种,电线缠的乱糟糟,发出昏暗的黄织光。“阿幸,你怎么来的?”胡同巷不好停车,边悦的车停在外面最近的停车区域,温幸的车她认识,那会没看到。温幸闷声:“走来的。”“走来的?”边悦诧异,这离温幸家可不近。温幸没说话,边悦开始按耐不住:“这...那你走了快一个小时?”温幸点头:“锻炼。”怎么可能锻炼...她最讨厌走路。边悦叹气,她现在好想问,是不是温碧云在家因为工作被暂停又怎么了,但不能直接问,毕竟,温碧云的情况现在只有温幸知道。温幸一言不发埋头往前走。明显是有心事。边悦正在斟酌如何开口,看着眼前身影,她突然发现温幸的小腿外侧红肿的厉害,她不由走几步半弯下腰去看,竟然也有水泡,还是好几个。“阿幸!”边悦着急的大喊。结果,温幸回头后就看到此时这一幕,边悦撅着屁股,侧歪脑袋看着她。又不知道在干什么...温幸今晚没心思。她又转身独自往前走。也不知怎么,竟然约了边悦出来,可能她身边真没能看到底牌的朋友,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边悦一人知道她的真正情况是什么,在她面前,镜头下,不用装那个清美柔软的温柔。只是她走着走着,突然就腾空。健身撸铁的好处在这一刻体现,边悦直接将温幸拦腰抱起,吓的温幸瞬间两手紧紧搂上她脖子,缩在怀中,怕被她恶意摔下来报复。结果,边悦只是抱着她走。温幸乱动:“放我下来。”她察觉到她没恶意。“别别,一会都摔了。”边悦看着瘦,但不同于温幸那种轻薄的瘦,她挺有劲,将怀中人箍的牢固。女人抱女人挺稀奇。还是揽腰抱。巷子虽然人少,但也有在外下象棋没回去的老人,大家看热闹,看向她们。温幸也就不动,怕事闹大。边悦心肺功能挺好,抱着温幸,还能长篇大论一段:“你看你腿上都是水泡,我真是服了,你还是从家里走过来,走了快一个小时,温幸,你不觉的有些小小任性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先顾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活好当下,学学我妈,看看人家的潇洒人生观。”“放我下来。”温幸被说的有些生气。刚好也到停车场附近,前面灯就亮了些,还有摄像头,边悦也就顺势放下温幸,温幸撩撩有些凌乱的长发,她往相反方向走。“阿幸,这边。”边悦指了指显眼的凯雷德。“我任性,我不坐,我继续走回去。”温幸柔和的语气中罕见的夹杂了些任性与赌气感,听起来也是软软的温柔。原来是生气了...边悦一脸懵,但又有些想笑。她拎着袋子就赶紧追温幸。温幸绕开她往前走。边悦再绕,就堵她面前。“阿幸,我说错话了嘛,我这人嘴在前跑,脑子在后面追,你就见谅见谅嘛,拜托拜托~”边悦原地跺脚双手合十求饶。温幸认真道:“你真奇怪。”边悦怎么突然这么不在乎形象了...“对对对,我奇怪,我很奇怪,所以,你别生一个奇怪的人说出王八蛋的话,好不好?上车嘛,上车上车~”这一连串,边悦开始红温。脖子都跟着红。纳闷写脸上,温幸没再动,算是默许,边悦明白后赶紧扶着她往车那边走,拉车门,给温幸扶上车,她打开塑料袋。把东西都摆出来,她有些紧张。“我之前跳舞时也磨出过水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敏感肤质,挑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疼,阿幸,一会我会非常手轻的,但,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边悦愁容,好像烫水泡的人是她。她开始检查温幸腿上的水泡位置,那会离的远,看不清,这才发现小腿内侧红肿的厉害,水泡破溃,看起来挺严重。边悦频频叹气,目露心疼。温幸轻声:“不疼。”“那是因为已经疼麻了。”边悦忽地抬头,凭本能去看,眼内多了些严肃感,她都不知道温幸到底做了什么,把腿搞成这个样子。心中像被扎满细刺,温幸别头。“你躲什么?”边悦轻给力,把她头掰过来。她微微往前靠,靠的更近,鼻尖几乎都要与温幸蹭到:“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腿都成这了,你都不处理吗?总是要这样人前逞强不示弱吗?阿幸,你这样佯装出虚假的自己,到底累不累?”“你二十五岁,不是十五岁。”“小孩子都知道疼要喊,你呢,就硬撑这么久?”...边悦忽地正经,正经中含着严厉。四目相对,良久无声对视。一阵风,梧桐树叶飘落。动容与怀疑交交织在一起,温幸桃花挹露的眼就泛出湿润,可即便这样,她依旧没有挪眸,像是在与边悦较着某股劲。这样的眼神,看的边悦难受。“别哭,哭不顶事。”但边悦必须这样做。温幸这种性格,该改。“哭,水泡也疼在你身上,消不了,你后面还有工作,那这腿到底还露不露?你这样不好好照顾自己,是不是也就耽误了你最重视的工作?那你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和逞强了?”边悦说着说着就眼神闪躲。因为,温幸此时红着眼眶,眼尾泛着泪珠,被她说的勾唇委屈,边悦实在看不下去,就扭头,此时只当自己是个耳聋眼瞎的人。温幸不吭声,不表态。“你别这样,我没说错。”思维是理智的。情感是感性的。边悦嘴上说着温幸这样是不对的,得改,但又忍不住抬手,抬手自然抹去温幸脸颊不断滑落的水滴,语气也逐渐虚下去。温幸哭起来像个小猫一样。最后,边悦终于忍不住。“好了,是我说话不好听。”“是我错了...”“我只是担心你,心急则乱。”“以后,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就在你身边,很努力的去帮助你保护好自己。”边悦无措,不断给温幸道歉。“阿幸,对不起,别哭了...我只是希望你学会真正的独立是什么。”第47章 谁要和你做姐妹...温幸斜身坐在副驾, 车门打开,边悦站在门前,两手扶着她的腿, 对方不说话,边悦也就不敢动,她蹙眉, 微歪脑袋细细看着温幸。边悦又抬手给擦眼泪。“好了嘛, 不哭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