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听读感受怎么样?”“挺好的呢。”“中午吃饭还可以继续讨论讨论。”“行呢。”大家陆续起身去吃饭,边悦眼睛盯着温幸,温幸的工作助理来了,她生怕少看一眼,她们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张晓雯邀请:“走吧,去休息室。”“诶,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事,张编辑,下次吧,等我再好好思考深深感受后,我和你讨论。”边悦回头对胡雪纯示意个眼神,就去追。胡雪纯拎着边悦的包,边悦在前想小跑但又不能真正跑起来的快步追,温幸和助理上了内部电梯,最后一秒,门关合时,被手挡住。边悦厚脸皮挤进去:“加我一个。”“还有我...”胡雪纯跟在后底气不足。温幸的工作助理跟生活助理姚祝福比起来,那是一点都不可爱,此人名叫元雹,她说话的风格,就跟她名字一样,下冰雹的那种,让人措不及防。电梯数往上升,元雹摁的26层。元雹开口:“你们该不会没楼可去吧?”“我——”边悦冲胡雪纯眨眼,示意她想招。胡雪纯及其不自然扯谎:“我们,我们...我们好像走错电梯了吧。”边悦附和:“对对对,走错电梯了。”元雹说话跟个机器人一样:“行,一会送完温老师,我再刷卡送边老师和这位小助理下去。”元雹的态度比之前双方团队遇到时缓和些,主要还是因为那场颁奖典礼,虽然搞不清楚边悦的动机是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边悦出手帮了温幸。边悦:“不着急。”“为什么?那边老师要去哪?”元雹刨根究底的追问她。说这几句话的空,电梯停到26楼,一直在电梯最里面没说过话的温幸有了动作,她往前走半步,看着眼前两人:“让开。”边悦和胡雪纯左右分开。温幸和元雹出电梯,边悦左右看看周围环境,又带着胡雪纯厚脸皮跟在后面,但保持一部分距离。元雹刷房卡,温幸在后。温幸进屋,元雹刚想关门阻拦身后那两个狗皮膏药,余光内就注意到身边人停下步伐,她侧身去看,温幸淡淡看她眼,什么话都没说,又往里屋去了。元雹跟温幸很久,自然就懂了。门没关诶...边悦赶忙快步跟上去。两人刚进屋,门就被人关了。又重又闷的“哐”一声,边悦直接被吓一跳,她本来就做贼心虚,回头看,元雹背靠在门边,正皱个眉盯着她看。为什么放她进来?不懂。边悦捂捂小心脏:“元雹,你要吓死人啊?一声不吭站门后面关门。”元雹:“你知道我名字。”“废话。”边悦本性暴露,没好气白她眼。妈耶,在别人地盘,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怼人,胡雪纯都要吓死了,她赶忙疯狂鞠躬用肢体语言道歉,元雹去厨房拿饭。边悦在客厅转:“阿幸睡了?”“洗澡。”元雹端着午饭出来。“诶,四份诶,刚刚好。”胡雪纯本来还担心饿肚子,她跟着边悦,说实话,每天边悦不吃的都给她,吃香的喝辣的,她的胃被养的饭量大增,根本做不到之前那样,一饿饿一天,现在到饭点不吃饭,浑身就难受。元雹也是刚刚关门才想明白。为什么温幸早上给她发消息,让她中午多订两份饭送到套房,而且,温幸不怎么吃饭,就算吃,也是轻食,但今天,她特意叮嘱让送汤汤水水带点肉沫子的饭。她们吃到一半,温幸出来了。温幸从浴室走出,头发已经吹干,但皮肤还透着些未褪去的红润,脸上泛着淡淡水光,纯素颜状态,眼睫浓密,浓颜系长相,化妆后比较有攻击力,而不化妆时,立马整个人就柔和下来。温幸在她们面前坐下,秀腿交叠。胡雪纯看呆。“闭眼睛。”边悦怼她胳膊,饭都撒出来了。胡雪纯照做:“噢。”都是女明星,为什么人家温老师人前人后这个形象就没多大反差,而她家主子边悦,在外光鲜亮丽,在家,一直都是翘着个二郎腿躺沙发上玩游戏。边悦脱口而出:“阿幸。”比起她的热情,温幸目光宁静:“说。”该说什么...眼前还有两电灯泡。“今天那个姓郑的那么过分,小屁孩一个,竟然摆谱摆到你面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边悦想起早上的事:“还有他那个经纪人,都懒得提,合着,大家就嘴欠想吃他那一顿啊?!”温幸没什么反应:“嗯。”“苏蔓死哪去了,平时那嘴不是挺能叭叭叭的,怎么,围读前没做背调,不知道今天那个男的在剧组的行事风格啊?让你一个人出来面对这些。”知道边悦真性情。但,不知道这么真性情。元雹提醒:“注意措辞,边老师。”“冰雹,不该说话的时候别说话,你这个行政助理怎么当的,那男主不出来,你就不会想点办法让他赶紧出来吗!还搞的跟红毯压轴一样。”边悦回瞪眼,示意饭都堵不住她的嘴。元雹:“...”这人怎么还给人起外号?边悦可以说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阿幸,对外不能总是这么软,有时也要耍耍大牌,这个圈里,欺负的都是好说话的。”温幸不为所动,无视她。“阿幸——”“好了。”好什么,什么好?边悦看向温幸,脸上一万个为什么。温幸刚放下筷子,边悦又换了话题:“你这就吃好了?你不能总是这么纯饿,要适当吃点营养餐,再运动锻炼下,不然你这样,后期不止容易一蹲一起头晕气血不足,更是慢性胃炎,整宿睡不好。”这话听的元雹一愣。边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温幸了?温幸回绝:“我身体健康,谢谢。”“阿幸,听听劝嘛~”语气忽地就亲昵带着哄诱,边悦眼巴巴看着,她自己都没发现,撒娇味很浓。元雹和胡雪纯几乎是同时看向她。就连私下总是情绪平和的温幸,脸上也难得怔愣了下,似是没想到边悦还有这么一面。“我,怎么了?”边悦意识到微妙气氛。胡雪纯摇头:“没什么。”“就脖子痒。”元雹也低下头去看。她们都怕惹得边悦开始骂人。温幸直奔主题:“说吧,今天来干什么?”边悦茫然:“我不干什么啊。”“噢。”明显温幸不信,但又懒的追问,既然对方永远学不会真心相待,那她也不会逼她。边悦知道温幸在想什么。“我来是——”因为,想你...边悦停顿,考虑到两电灯泡。温幸终于又看她眼:“嗯”她的眼型给人感觉是温柔的,但眼中情感又是清丽冷淡,看起让人只觉生疏,但只有边悦知道,当夜晚来临,脸颊绯色,她有多不敢直视那双媚心含笑的眼。管他,面子和不好意思都见鬼吧。边悦深呼口气,在这个还未与温幸讲和的节骨眼,她鼓起勇气,温柔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个理由——”“你会相信吗?”...也不对,不是想来看看你,这是婉转的表达,真正的,是我想你了,想你,就跑来见你。温幸沉着脸:“你觉得呢?”“我觉你,你——”好吧,难题又抛回给边悦。边悦抿唇:“我觉得你心里听到时第一反应也许会相信几分,但几秒过后理智上头,你又觉得我在扯鬼话,不怀好意。”……听的旁边两人目瞪口呆。温幸起身:“那你还不走?”她下了逐客令。元雹会意:“我看两位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这就送你们下楼,我家温老师需要午休,下午还要继续围读,抱歉。”“阿幸,我——”“边老师请!”元雹挡在想要跟着往前走的边悦身前,她对着门口方向伸手,意思明确不过。“请你个大头脑袋!”边悦气不过跺脚。“走吧。”胡雪纯拉边悦衣角,好歹也是个女艺人,虽然说现在关着门,但也不能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她都觉得再不走就要尬死在这。边悦拿包又甩包,对空气生气。刚走出两步,手中的包,就被一股力拽住,边悦立马喜笑颜开,她转身:“我就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