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那日,马车早早地在府外候着。 林弃朝身后挥手,两名侍卫从马车上搬下一个箱子。 “姐姐……” “姐姐,你昨日说的那位驸马,我有机会见见么,我真的好好奇她长什么样。” “很可惜,她与我六姐在十四年前就不在了……” “抱歉姐姐,我不太了解这些事……” “我不在意这事,至于驸马的姓名啊,说来甚巧,我记得她与你同姓,叫贺……” 一旁的侍卫等了许久,见两人迟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免心急,也就斗胆打断二人。 林弃急忙跨上马车,被这么一打扰,竟也忘了方才的对话内容,她从幕帷探出头,挥手道:“念璠,我必须要走了,望你保重!” 伴随鞭子的抽打声和车轱辘滚动声,马车渐行渐远,不一会儿隐入人群,消失在道路的末端。 她还未得知那位六驸马的姓名呢。 什么恋人,什么约定,从古至今哪位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儿孙满堂,难不成越王会刚好是这个例外,愿意为了自己这个傻妹妹不成家?她不信。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a nbe n n et 林弃到达临安京时已是十二月末。 大周朝有令,已分化的乾元皇子与公主在分封或开府后不得留宫过夜。女帝虽有准备住处,可林弃念及自己甚少见过外祖父母,阿娘又早逝,早在出发前就写信到薛家,说是要在府上借宿一段时日,同外祖父母叙旧。 马车缓缓停下,林弃蓦地有些紧张,她在想,外祖父母见到自己会感到高兴吗?自己贸然到访会不会给他们造成困扰? “参见越王殿下。” 林弃受不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大礼,瞧这阵仗,怕是全府的人都站在这外头迎接她呢。 众人让开一条通道,一灰须老者站在中间,身旁站着一老妇人,两人应当就是她的外祖父母了,林弃已有十几年未见过二老,一时竟有些恍惚。 她试探地喊了一声,两位老人皆喜出望外。 “这是你阿娘入宫前的闺房,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原样,听闻殿下要来,我托下人打扫了一下,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倒不如说是我麻烦了你们二老。” 薛仪慈爱地看着林弃,与夫人的眼眶皆有些红,也不知是在透过她看早逝的女儿,还是心疼她这些年在宫内的遭遇。 可宫墙有隔,他薛仪不过一托了女儿福才官至中书舍人的庸人,在宫中也无太多人脉,竟是连外孙被人欺负了也无法提供援助。 两位老人皆是哭成泪人。 她们如朋友般促膝长谈,分享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梦醒时分,林弃眼角有泪。 起床后,林弃焚香沐浴,穿上大红蟒袍跟着外祖父一同进宫,待早朝结束觐见女帝,宫人进去通报时,女帝正在批改奏折。 “快起来吧。”女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眼下两团乌青,“十二妹从蠡渚一路赶来,今日又起得早,定是累坏了吧。” “陛下,臣、臣未经陛下的恩准私自离开会稽,还请陛下恕罪,只是事出有因,臣……” “臣于半年前结识一蠡渚少女,两人一见如故,只是途中生了一些嫌隙,臣又苦于没有机会当面将话讲清,便……” “姓名?”林弃明白女帝是在怀疑,也不疑有他,“她姓贺,名念璠,家中有个姐姐叫念温,至于她的双亲,臣未问过,只知她有一个姨母姓卫,除此之外,臣一概不知。” “臣所言,句句属实。” “谢陛下。” “陛下,信上说六殿下与六驸马确实出了远门,越王殿下并未见过她们。至于七殿下,也谎报了自己的姓名,只说自己姓卫,想来越王殿下是当真不知晓六殿下和七殿下就在此处,她能与六殿下的女儿相识只是巧合。” 至于是不是巧合,林稷自有判断,眼下看来,自己这位看着长大的妹妹并没有骗她。 接下来二人不过是像寻常人家的姐妹 “霏儿比你小两岁,眼看着也要出嫁了,你呢?上次你给朕回信说你会考虑,那你可找到心仪的坤泽了?” “还未找到?”女帝拍了拍自己这幼妹的肩,“眼看半年之期不足五月,妹妹可得抓紧了。” 不行,太卑鄙了。 林弃说的坚定,也不知这话是为了讨女帝欢心,还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写着写着突然有了新文的点子,可能很短,伪母女骨科文,还是futa啊啊啊 感觉蛮有意思的,但我应该写不出来有意思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