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忽视身下的疼痛,可思绪却愈飘愈飘,飘到现在还不知去向的贺念璠身上。她想,念璠一个小身板怎么跑得这么快?王萧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向她回复?难道说…… “二公主,殿下吃痛,怕是没有精力回复您,请公主不要为难老臣。” “可我是姑母的侄儿,若是连我都看不得姑母,谁比我还有资格?” 屋内传来林弃没有一丝气力的声音。 此景与当年何其相似。 都说坤泽是水做的,林霏当即淌下泪来,张远识趣地退下,给这对姑侄一些私人空间。 这是消肿的药,是女子初次交欢后使用的。 “消肿?”林霏打开瓶塞,甘苦的草药味从瓶中飘出,不算特别难闻,“姑母,你伤到何处了?霏儿……” 中庸与乾元间向来不需要避让,她们性器长得差不多,体力差距也不悬殊,是以世人认为乾元与中庸除了腺体外无差,请身为中庸的阿怜替自己上药,是个明智的选择。 “好。” “姑母,您怎会……伤了那处?” 林弃咬着下唇,痛得身子直发抖,被林霏握在手心的右手用力得指尖泛白,林霏感到一阵心动,回握得更紧了。 “殿下,药上好了……” 这药见效很快,林弃很快觉得身下肿胀减了几分,她不着痕迹地抽出右手,同林霏道:“霏儿不必担心,只是一点小伤。” “不可!” 姑母还从未凶过她。 “是因为贺念璠吗?” “伤了姑母的是贺念璠对不对?姑母最将她放在心上,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看出来了……嗯,我喜欢她。” “可她是乾元!” 她不明白,姑母为了避嫌愿意远离自己,为何遇到同为乾元的贺念璠,她的原则就变了?若说她们初遇时贺念璠还未分化,倒也能理解,可姑母在其分化后不但未疏远她,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这是断袖,同样为世人所不齿! 林弃的目光越过林霏,平静的眸子中又有了波澜,林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王萧不知何时推了门站在门口。 贺念璠跑得很快,她抓着包袱一路跑出越王府,直跑到一路口里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该说是感到庆幸还是失落?贺念璠说不清。 会有谁愿意载她一程?她一时冲动跑了出来,竟未考虑到这个。 贺念璠急忙避让到一旁,这才发现是离开会稽的商队。 “我们要回蠡渚。” “去去,哪里的小孩,快走开!” “回到蠡渚后我会给大哥一笔报酬,不会让大哥白送我一程……” “我……” 搬出姐姐的身份,这位大哥会准许自己搭车吗? 在玉牌上停留的手垂下,贺念璠又是可怜巴巴地恳求:“求你了大哥……” 贺念璠不会骑马,八岁那年阿娘特地为她和姐姐挑选了两匹小马驹,姐姐上手得很快,很快就能骑着马在家门口来回绕圈,她却不一样,即便阿娘在身后护着她,小马走得也很慢,她还是吓得从马背掉落,生了一场病。 商队有多余的马匹,贺念璠不会骑,坐在一运输布匹的车辆尾部,正好能看向来时的方向,她抱着手中的包袱,希冀道路尽头会出现一抹挽留她的身影。你也要去蠡渚吗?” “是,我是蠡渚人士。” “说来甚巧,我也姓贺,名念璠,按年岁我要称呼你为一声姐姐……” 贺念璠有片刻失神。 贺躬行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从她骑的马匹、穿的衣着来看,贺念璠断定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我们既是有缘,不如我帮你吧?” 贺躬行正要道谢,忽的注意到车队后有一人骑马紧紧跟随。 两名“贺姑娘”面面相觑,皆以为这人是来寻对方的。 “越王?” “这位大哥您放心,我替主子来寻一个人,寻完就走。”说着,这位女子引马走至贺念璠车旁,“念璠姑娘,请随我回吧,殿下很担心你。” “姐姐既是担心我,为何不亲自来寻我?” “姐姐受伤了!” “抱歉,这位姐姐请回吧,就与你们殿下说我一切安好,已找到回蠡渚的法子,请她不必挂念。” “还有就是请她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她,感谢这段时日她的照顾。” “贺姑娘保重。” 贺念璠想,她真的很心口不一,明明一开始姐姐说要对她负责,要与她从恋人做起,是她拒绝,说从朋友做起就好。 说到底,她们只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友人罢了,可现在她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另一边,林弃既知贺念璠的下落,也不强求她回来,只是她与林霏之间的关系是彻底回不到从前了。 晶亮的泪珠在阳光下如连珠,林霏想,她才没有这么小心眼,小到不能祝福姑母与别人在一起,否则,岂不显得自己可悲。 是啊,她已年满十八,作为林氏子孙,她得娶亲,得绵延子嗣。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一事要确认。 这日,林弃换上常服,披上狐裘,独自一人出府在街上绕了几圈,最终驻足于怡红院——会稽最富盛名的妓院前。 “哎哟这位官人,您是乾元还是中庸?我们这有全会稽最好的中庸和坤泽,包您满意~” 老鸨的身子若有若无地贴近林弃的身子,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飘入林弃鼻腔,她微不可查地皱眉,掏出插在白玉腰带上的折扇抵在鼻头。 老鸨有一事猜错了,林弃并非未去过妓院,早在十六岁那年出宫,她的好二皇侄就偷偷拉她去了醉香阁,规模比怡红院更气派,就是那些坤泽实在可怜,她如坐针毡地在包厢中坐了好一会儿,最后逃也似的先行离开。 “有的有的,官人这边请,在二楼。” 才在包厢中坐下,林弃便产生了逃离的念头,怡红院中的信引太杂,虽说阻隔贴能阻挡它们对自己的影响,可鼻子还是能闻到。 “不必,女子便好,将你方才说的浅浅姑娘带上来给我瞧瞧。” “官人。” 不不,她今日是来寻坤泽的,想起乾元是要怎样。 浅浅的身上很香,坐在她身旁低着头也不主动说话,林弃瞧着这张稚嫩的脸庞,猜测浅浅年纪不大,她该不会是被老鸨骗了吧…… “十五。” “是,奴家年初刚分化。” 身边的少女身子一抖,对上林弃打探的眼神。 是个雏儿,她当真被老鸨骗了。 “官人,求您别换下我……”浅浅忽地跪在林弃身前,“奴身自卖身以来还未使一个客人满意,若是这次再不成,妈妈她非要打我不可……”经过都说了。 可她不会服侍人,也说不来花言巧语讨人开心,前些日子更是把一位客人踢伤了,把老鸨气得不得了。 少女笨拙撕开林弃后颈的阻隔贴,释放自己的信引,是糯米的香甜。 对了,她被念璠短暂标记过。 “官、官人……” “好。” 不,这才不是背叛,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好大……” 腿心被炙热的目光凝视着,林弃倏地有些不自在,将腿并紧了些。 余禾呆呆地点头,咽下一口口水,双手支住林弃的性器,犹豫着伸出舌尖,妈妈与她说,乾元最爱这个。 余禾还当自己伺候的林弃不舒服,忙磕头道:“对不起官人,我没做好……” 真是奇怪的要求,且方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好似她才是被玷污的坤泽,余禾搞不懂林弃,她跪爬回林弃身旁,白嫩的双手攀上白玉柱身,动作很生疏,握紧的手指上下撸动,划过还未露出全貌的龟头,林弃腰肢一软,在余禾手中吐出两滴清液。 余禾看的入迷,面上不由一红,身下小穴翕动着溢出几摊花液,她湿了。 她想服侍好这位小姐。 “浅浅姑娘,哈……我……抱歉。” 她蓦地想起那句话:中看不中用。 “怎么了?” 乾元的自尊心占据了上风。 她林弃是个天级乾元,之前一直好端端的,怎会、怎会不举了呢? 街道上,林弃埋头跑着,途中被路上一块石子绊倒在地,膝盖都摔破了。 好痛。 她怎会不举?不会的,她是个健康的乾元,在念璠面前,她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