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一笑,忽然觉得自己想家了,想爹娘了,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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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子玉的大事情,回头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对待身体寒凉一事。
这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
不仅关系到我未来的幸福,也关系到我未来的安稳。
和师娘商议,索性换掉每月例行的平安脉,由庄御医和师娘专心调理。
担心子言有异,又让庄御医仔仔细细为子言搭了脉,还好,他一应正常。
那么,谁会冲着我,只冲着我,想要我的子嗣,又能轻易得手?
以我之能、师娘之细,还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做成此事,让人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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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柳绿,也令人暗中调查过她,前前后后数月,并无一点蛛丝马迹。
何况,自从我入府,她极少靠近我。
我的一应事务多由喜妹打理,如今喜妹暂息,负责的是我河洛的青阳,她一直由喜妹提携,断没有和外敌勾结的可能。
半年前,柳绿的姥姥在宫中摔了腿,行走不便,子言索性让她去照顾。
她走之后,我的寒凉有增无减。
柳绿的嫌疑彻底洗清,反倒让我和师娘无所适从。
绞尽了脑汁,仍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夺了我的幸福,毁了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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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之后,喜妹的身子开始出怀。
她虽嘴上说着没事,却明显多了小心。
她和雷子开始准备着各种各样孩子所用之物。
因为不知是男是女,她十分挑剔,主张孩子的衣服颜色沉稳些。
我却不喜,劝她:“鲜色的也要备上,不管是男是女。再说,又不是只生这一个。”
一得空,我就去喜妹那里。
顺着世子府的围墙跑上一圈,眨眼间就能跳进喜妹的小院。
自从喜妹有了孩子,我不敢轻易吓她,总是在跳进院子之前,先吹一声口哨。
口哨声一响起,就能看到喜妹开了门出来。
或者她坐在院子,就知道我会从哪个方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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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喜妹没忍住,小声笑着劝:“小姐,你现在是南国的世子妃了,还总是从院墙上出入,将来要是有个小公子,看你如何管得住他。”
我才不会约束他。
我娘俩,一定会在世子府的廊檐屋顶院墙之上如履平步,将这世子府的一应景致收入眼底。
面周子言,他连我都不约束,更不会去约束我的孩儿。
用他的话来说:“我没法子享受这样的快乐,但希望你能有这样的快乐。”
如果这是纵容的话,那,我喜欢被他纵容。
而我,也会纵容我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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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妹小院,看着喜妹今天做个小衣服,明天做双小鞋子,既好玩又好看,也会忍不住说:“我将来的孩儿,也要穿你做的。”
喜妹忙不迭的点头:“那是自然。只要小姐不嫌弃,想要啥样的,只管吩咐喜妹。”
两个人说着笑着,暂且放下这段心事,一同迎接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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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之后。
和子言开开心心去母后宫里请安,说到高兴之处,母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前额,她说:“你看我,这记性,子玉来信了,说是有身孕了。”
好消息如同惊雷,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透着冰凉。
我愣在当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子言拿了一块点心,借故走了过来。
他将点心递给我,侧脸看了母后,笑着说:“恭喜母后,也恭喜妹妹。儿臣已经安排人准备贺礼了。”
原来,子言也知道子玉怀孕的消息?
他只是没告诉我。喜欢月是云间明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