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化的,过一阵子就会好。
可是如今,过去了好些阵子了,我照旧会时不时没来由地说难过就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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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没几日,喜妹喜??甑嘏芙?矗?忱锉Я艘桓鲋衤ǎ??吲鼙吆埃?靶〗悖?品缌迕缬辛耍?阆胫衷谀模俊
“有了?你从哪里弄来的?”我有点兴奋,仿佛有了黄风铃就能达成心愿。
“给了苗圃老板银子,让他们去找,他们自比我们多了法子。”喜妹满脸得意。
“我去叫人拿农具来,你快想想种在哪?”她放下了竹篓,一溜烟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拿来锄头。
“就这儿。”我接过锄头指了指窗下。
如果这些小苗长大了,每年的五六月,推开窗我就能看到花闻到香了。
“我来我来。”喜妹忙不迭地来拿锄头。
“不用,我要自己种,你在旁边指点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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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厨房找水桶,厨娘好生奇怪。
她打着揖说:“小姐,你要水,让喜妹来吩咐一声就成。”
我不在意地问:“水井在哪?”
学着厨娘将水桶扔下去,来回了几次,打满了两桶水,拎着就回了院子。
按喜妹的要求先将小苗浸泡在水桶里,隔三尺挖一个坑,横三竖三一共种了九株。
跑了三趟才将定根水浇透。
种好了小苗,出了身小汗,心里的郁结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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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种上树,就盼着晴天。
看着温暖的阳光,和阳光下亭亭玉立的小苗,从每周一个模样到每天一个模样,不由得叫人赞叹它们的生命力。
但也有那么一两株,无论我想了什么法子,也会说枯萎就枯萎,要凋谢就凋谢。
生命的力量恍若在某一刻被忽然抽离,全然不顾我的牵挂,让阳光、雨露和我,一无所成。
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大约也是这世上最令人伤感的事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周子言。
我和他之间的喜欢不也像这小苗,自己再怎么蹦?,没了阳光和雨露,也是枉然。
那谁是阳光和雨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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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喜妹又拿来两株差不多高带土的小苗。
我惊诧不已。
是了,上次我只用了九株,余下的,估计她种到别处去了。
小苗长成小树用了三个月。
又是三个月。
我的日子和从前一样,却又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读着信心花怒放,放下信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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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着日子盼望着,却日日落空。
好个周子言,不是说开春之后就要向河洛王提亲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青州城还如此风平浪静的。
说的时候那么斩钉截铁的,不像是一时率性随便说说的。
只是那南国,那样的温柔乡,得有多少绕指柔绊住了脚?
直叫人恨得咬牙。
稍事平息了怒气,一转念,只觉得自个儿好笑。
他周子言,哪里是这样朝三暮四之人?可不能使小性儿错怪了他。
提亲的队伍指定是在来河洛的路途中被耽搁了。
肯定是这样。
必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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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过去的心无旁骛,如今的我常独自生闷气。
一时间找不到自我开解的法子,只好随手拿了本书来瞧。
对了,自从回到河洛,我也开始发狠读书了。
不练功的时候,我就读书。
喜妹乐不可支,“从前夫人说你,除了练功还要多读点书,也不见你如此用功。”
从前是从前。
娘亲也暗暗高兴,有一次忍不住向爹爹笑说:“嫣儿如今也晓得文韬武略的重要了,你没见她近来比往常用功?”
爹爹讶异,只笑着说:“好好好,嫣儿不光功夫好,也跟着你娘亲多学些锦绣文章。”喜欢月是云间明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