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予鲸叹气:ldquo你多大人了,居然会认为一杯牛奶就能让崴了的脚立刻恢复吗?rdquo田枣垂了下眼睫,承认了自己的笨:ldquo确实不能helliphellip要不明天,我给你炖骨头汤吧?这个一定有效!喝什么补什么的。rdquoldquo真的不用helliphelliprdquo梁予鲸在心里骂了周雪好几次。换了个话题:ldquo不过我倒是饿了,还有多久吃饭?rdquo田枣立刻去厨房,然后又噔噔蹬跑回来:ldquo还有五分钟就煮好饭了!我现在就去把锅抬出来!rdquo梁予鲸:ldquo在哪吃?rdquo田枣:ldquo就在客厅吃!rdquo她说着把茶几上搭着的布拿走,梁予鲸才发现下面是一个取暖的电炉子,中间的一圈就是电磁炉,可以煮火锅。梁予鲸点头:ldquo那我帮你把菜和锅抬过来。rdquoldquo不用不用,你坐着休息就好了呀!rdquo田枣着急地说,见梁予鲸已经朝着厨房走去了,想要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却没看到地上的电线,被绊了一下。ldquo小心!rdquo梁予鲸喊了一声,没把田枣稳住不说,还被她一把拉着朝着沙发倒去。屋内空气突然就安静了,蛋卷缩在自己的猫窝里趴着,厨房的电饭锅还在进行最后的闷煮阶段,冒着蒸汽,灶上的火锅也开始冒泡了。梁予鲸先是倒在了田枣的身上,然后立刻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然后呼吸一滞。她只需要垂下眼帘,就能看到田枣一双惊讶的眼睛,似乎都忘记了眨眼,瞪得大大的。嘴唇紧紧咬着,好像一松口就会漏气,两只手无助地放在胸前,头发散乱还露出了有些泛红的耳朵。田枣的头发很香,用的好像是桃子味的洗发水,很适合她,毕竟她现在双颊通红确实像一颗粉嫩嫩的桃子。梁予鲸屏住了呼吸,这样就可以闻不到田枣身上的香气,她又别开了眼睛,不去看田枣小鹿般的双眼。ldquo抱歉。rdquo梁予鲸嗓音略带沙哑,然后靠着手肘的力量把整个身体都支撑起来,坐到了沙发的旁边。田枣还是维持着倒下的姿势,不同于梁予鲸的,她是被动地快要不能呼吸了,直到梁予鲸起来了,脑子才稍稍开始转动。然后,是梁予鲸伸过来的一只手:ldquo需要拉你起来吗?rdquo田枣想说不要,她可以自己起来的,可是又觉得helliphellip这种状态下,自己很难很难做到helliphellip于是抓住了梁予鲸的手,小声地求助:ldquo需要helliphelliprdquo梁予鲸只是用了点力,就把她拉起来了,然后立刻松开。田枣扭扭捏捏地坐在她旁边,脸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朵和脖颈。她低着头整理着头发,几乎要用头发把自己包裹起来,好像这样就看不出来似的。梁予鲸深吸一口气,又还是闻到了田枣身上的桃子味,她闭眼强制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说:ldquo你说得对,这是你家你比较熟悉,我还是helliphellip就坐在这不动好了。rdquoldquo对啊对啊!rdquo田枣呆呆地点着头,脑子却还停留沙发上,直到厨房传来一声ldquo滴helliphelliprdquo总算把田枣拉了回来。ldquo饭煮好了,我去把东西抬过来,你别动啊helliphelliprdquo梁予鲸嗯了一声,ldquo那我收拾一下沙发和炉子。rdquoldquo好。rdquo田枣咬唇,起身走向厨房,脚步有些轻飘飘的,东倒西歪,像是喝了一杯果酒,从头甜到脚。梁予鲸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想起了刚刚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触感。她很瘦,瘦到好像都是骨头,难道说一直都没有好好吃饭吗?梁予鲸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客厅,家具都是那种很老式的,这个屋子里唯一要稍微新一点的东西,好像就是放在沙发角落的平板了。然后在沙发对面,是关着门的一个房间。田枣的卧室在身后,而她坐着的对面,还有一个房间。梁予鲸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个房间也是锁着的。客房?不对,如果是的话,周雪上次来就不会去住酒店了。ldquo吃饭了吃饭了!rdquo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火锅的热气,打断了梁予鲸的探索。她收回好奇的目光,转头看向田枣。红晕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这个时候端着火锅出来,小脸笑盈盈的。ldquo家里的食材有限,你将就吃啊helliphellip如果不好吃的,那就helliphelliprdquoldquo那就多吃米饭?rdquo梁予鲸看着面前,田枣给自己盛的满满一大碗米饭,好像少一点就会把她饿着似的。ldquo也不是啦,如果不好吃,那我下次再做别的。rdquo她小声说着,然后抬眼瞄瞄梁予鲸,ldquo总之,一定能做出你喜欢的口味。rdquo梁予鲸愣了愣,接着想起了之前和田枣说的,她做的饭菜不合自己的口味。所以田枣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其实她这么说确实不好,任何一个下厨的人,都不希望听到别人说自己辛苦做的饭菜不好吃,所以田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难过了。梁予鲸握着筷子,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开口道:ldquo那天饭菜已经凉了,加上我又感冒了,味觉会有些不一样的。rdquo田枣眨眨眼:ldquo梁予鲸,你是在跟我解释吗?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