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春深在水池旁挑逗着一条小白狗,小白狗的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像是这世间最纯粹的水晶玉石,又比那海市蜃楼都更要叫人难以寻味。 闻声,景春深猛地回头:“陛下……” 景春深咬着牙,他始终不愿将那个称呼安在面前的这个心狠手辣惨无人道的男人身上。 景春深犹豫着,最后还是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 景春深默不作声的将手背到身后,心中所思所想全部暴露在了眼睛里。 景春深奋力挣扎着妄图摆脱景长与犹若牢笼的钳制,可他越挣扎,景长与的手就握的越紧:“只有畜牲才听不懂人话,你是什么?” 为什么啊…… 景长与:“你喜欢那条狗?” “你是谁?” “我是谁?” 景长与抓住了那条白狗,像方才掐着景春深般死死掐着小白狗:“我是谁?” 这是他景春深啊…… “以后就这么叫,记住了?” 景长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就在景春深还没反应过来时,景长与手上一用力,那条白狗顿时绝了气息。 景长与人性道:“不是不肯服软吗?怎么为了一条狗就肯了?不是不喜欢这条狗吗?那你救他做什么?” “学不会就只能失去,懂了?” 景长与用一条狗教会了景春深如何忘却或者说是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 景长与说:“林星谋是贵子,你要与他争斗?” 景长与轻笑:“一天到晚把大靖挂在嘴边,你心里有大靖?” 景长与:“随你怎么扯。” 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的…… 未成想,那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所认为的“反抗。” 易吹河那个傻子,竟然敢带着一箱又一箱的厚礼来登门拜谢。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这个易吹河接近自己明里暗里都透露着一个目的,暮泽! 景春深实话实说:“我有点累,你别来烦我了好吗?” 景春深也没有多少耐心,也从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烦躁,反正在旁人眼里,这本来是皇子的威严:“我不知道暮泽的事情,你少来烦我。” 景春深彻底冷下脸:“我真的很累,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猜来猜去,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换个人去打听。” 景春深在心里轻笑,嘴上却是说:“因为本殿觉得你是个很有勇气的人,你不该就这么搭进去。” 景春深:“不必了,你走吧。” 景春深别过头去,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真期待那人知道真相时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