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该去暯城了。” 林星谋无所谓道:“道不道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和陆大人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陛下给陆大人下的是什么指令?”林星谋斜视陆程飞:“是让陆大人去议和吗?可北狄野心勃勃意图吞并我大靖,议和注定失败,那这之后呢?” 林星谋继续道:“秦渊死了,大靖就一定会败吗?那陛下又有何必要将枪械送往前线提前暴露我军实力?又为何要让我跟着议和使臣队伍而不是送完就离开?” 林星谋毫不犹豫拆穿道:“陆大人此行不是来议和,是要来灭了那个所谓耻辱的暯城吧。” “世间风流?”林星谋反问道:“陆大人眼中风流为何物?若我是这世间风流,您有为何苦于管束庶弟无方?这不叫风流,是下流。陆大人问我为何非要来趟这浑水,那自然是水太浑浊,鱼都快死了,再没有人来以身试险,那便是平生逆境,末路危机。” 林星谋淡然道:“陆大人错了,我们没人想做乱世雄,我无青云志,我所求不过一隅安生,奸佞当权,是你们不肯给我一条生路,我就只好自去寻那阳关万里道。” 林星谋平静道:“陆大人真是和的一手好稀泥啊,我只问陆大人,如今的新贵与曾经的旧族又有何区别?” “那戚松大爷的命怎么算?”林星谋讽刺道:“您眼中的民,是大靖子民还是四支中人?您可否告诉我,为何那名前来报信的官员最终也身首异处?您可是要说这都怪我林星谋?您说的对,旧族再起只因我林星谋心怀不轨,百姓怨声载道只因我林星谋贿乱六部,就连戚松大爷和顾迹官员的死也只因我林星谋行举无端。” 陆程飞死死盯着林星谋,道:“若是你没能知晓此行真正目的,我定会让你在暯城彻底长眠。” 陆程飞冷笑:“想不到,你竟成了变数。” “你死定了。”陆程飞的脸顿时阴狠下去,一双凤眼竟是瞪成了圆形,他阴森道:“就算暯城一行不能把你怎么样,回到京都,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