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平静的凝视着徐严,道:“徐大人真是折煞我了,这天从来都是陛下说了算,不论是我莫家还是谁家又算得了什么?” “那下官还真是要多谢大人的尾巴了助我族重返官场,大人可切莫将下官放在眼里,就荣下官继续苟活吧。” “大人言重了。”莫殷平淡道:“孙丞相乃国之栋梁,大人需得尊其为丞相才是。再者,一条尾巴固然算不得什么,不过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在背后放长线钓大鱼?大人还是将尾巴收紧了好。” 莫殷恭恭敬敬的朝着徐严行了一礼:“下官先行告退,望大人安。” “多谢丞相大人成全。” 莫殷坚定道:“丞相大人所言,修远定当铭记于心。” 莫殷淡淡的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百年清誉世家?不过是为了所谓的虚荣始终摆着架子不愿低头罢了。 次日清晨。 雅间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里头坐着一个气质如疏月淡云般的男子。 林星谋微微笑道:“陈民大夫妙手回春,已无甚大碍了。” “你可不许叫我大人,说来这段时日是有些忙了,都还没来得及谢你。” 好一个随口,一个随口就可以让他得到他数年以来都求之不得东西。 “莫要与我说这些虚了,说吧,星谋帮我是为了什么?” “你这两年里的名声已经挺好……” 莫殷凝神,道:“新旧之争与你有什么关系?” 莫殷抬眼,严肃道:“林尚书远离朝堂已久,他会允许你这么做?” 林星谋眼神一利:“如今的四支垄断官场与曾经的五族又有何区别?朝堂之上哪里还有我爹的位置?他们从没给过我爹回来的机会,既然他们不肯还来,那我就只好自己来抢了。” “你斗的过他们吗?” 莫殷在心里将林星谋从纨绔的形象里彻底扯了出来,道:“烟花柳巷,沉鱼落雁不好吗?” 莫殷端起面前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我不在乎你究竟想做什么,同道便是友。” …… 好吵…… 身体的机能一点点回笼,林星谋正欲开口却是忍不住一阵咳嗽:“咳咳……咳……” “公子是觉得水冷了吗?云笙这就去给您重新烧一壶。” 云笙连忙将杯中温热的水倒掉大半,又兑上了凉水,林星谋这才困难的小口小口将水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