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握着林星谋的手摁进腰间的一处暗匣,刚一摁下去,刀柄就自动弹出,刀锋微微露出,只一眼便可知此之刀锋利堪比干将莫邪。 “你的面子好大。” “我的特权,全都送给星星了。” -------------------- 未过两日,秦叙白便启程返京了,林星谋知道他为何这么急,京都那边一定收到了北城的消息,若是耽搁久了,必定要惹人生疑了。 此番一别,又是不知何时再见。 “公子。”袁烨从外面跑了进来。 “无甚大事,不过我把那人送去了医馆时竟还碰到了一位大人。” 袁烨回忆道:“我把易吹河送去医馆后不久便见到了二殿下,二殿下看上去像是赶来的,鞋子上都沾满了泥泞。” 林星谋思索着,照袁烨的说法,景春深应当确实是急着赶过来的,不过按理来说,二殿下无召不得私自离京,此番前来应当是越隐蔽越好,却是这般大意叫袁烨都瞧见了…… 不过景春深来北城究竟是为了什么?林星谋凝神思索着,秦叙白已经走了,北城可还有什么大人大事? 三殿下?无欲? 次日,浮生寺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弟在这浮生寺停留了许多年了,怎么还不回来?” 景春深绕着无欲走了一圈,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你这是何苦?皇兄也不会怪你。” “了无牵挂?”景春深轻笑出声:“你的心思,皇兄都明白,只是皇兄又不会借此如何,你又何必将自己日日都困在这佛前。” 景春深温柔道:“皇弟啊,这么多年了,皇兄和父皇都甚是思念你。” 景春深神色漠了漠,道:“若要叫皇弟这般说,我们三个都并未父皇亲生,那这二十多年的栽培养育便都成了假吗?” 景春深嗤笑出声:“皇弟说错了,皇兄早就放下了,皇兄前来不过是想请皇弟回去共谋大业罢了。” 景春深笑道:“父皇一向鼓励我们去争,皇弟在怕什么?” “国之栋梁……”景春深笑得诡异至极:“大哥才是吧,我不过是个阴沟里的老鼠,最是见不得光了。” “景昀,我要的从来不是那个位置,海晏河清天下大同谁不想要?可是有些东西只有权利才能赋予,若是当年骠骑大军直接踏平了北狄,那还会有今日之祸事?景昀,回来吧,把躲在黑暗里的家伙全都碾死,如此,这天下便可永世长存。” “施主想要长久的和平,可是和平一定会有牺牲,而牺牲的……从来不是京都城里的功勋贵族,只会是南北两城。施主久居京都,可见过北城如今的景象?陛下所求的,从来不是成为独居一方的霸主,而是让这天下成为容得下天下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