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再一次坐上了前往京都的马车,只是这次的他,心境却大不似从前,上一次,他坐在马车里,满心满眼都只剩下抗拒,京都风光他是一眼没看,而今,他依旧坐在马车里,却是尽情的欣赏着车外的京都,记忆里的京都还是这么豪华,这么风光,这一刻他似乎懂了那些文人墨客挤破脑袋都想要登上那科榜的缘故了,大抵也是想慢下来好好欣赏欣赏窗外的无限风景吧。 秦渊叫停了马车,买了一户清酒,酒水入喉,依旧滚辣却是烫的秦渊心痒痒。 这会儿,秦渊突然觉得,要是没有勾心斗角的腌臜事,京都确实也挺好。 蒋熙见了来人,连忙上前招呼道:“哎哟!秦小公子!小公子真是人中龙凤啊!今时不同往日,微臣可要提前恭喜小公子了!” 蒋熙这才引着秦渊朝着朝堂上走,七年前也是蒋熙公公引着他,如今依旧是这副场景,秦渊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玄德帝眼中笑意难掩:“阿渊快些起来罢。” 秦渊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群臣的目光,这次,他挺直了脊梁。 秦渊心跳的快要错位了:“臣秦渊,谢主隆恩!” “你听说了吗?大靖多了个无双将军!” “呸!秦渊是你能叫的吗?!” “秦渊将军年纪轻轻就有此功绩,将来定可为我大靖股肱之臣!” 玄德帝在宫中设宴,为秦渊接风洗尘,满座上下皆为朝廷重臣,秦渊应对自如,尽显世家之仪,一举一动都处理的恰到好处,丝毫不逾矩。 不过,在世人看不见的地方,秦渊可谓是将偷鸡摸狗的事儿都做全了。 秦渊大笑出声:“何叔,我就是想给父帅和大哥做顿饭,您何必跟防贼似的防我啊!” 秦渊伸出一根手指立在何叔嘴前:“何叔,做人不能半途而废,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欸!何叔,我这是在研究新菜式,等我成功了,第一个请你吃!” 秦渊趁机悄悄溜进了厨房,何叔低头时秦渊已经不见了,而没过多久,厨房里传来了一声巨响,何叔绝望的大声喊道:“秦渊!!!”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秦渊逐渐生出了大人的样子,唯有那明亮皎洁的双眸从来未曾改变过。 北狄这些年也是安分,秦渊平日里除了研究新战法外,整个人别提有多清闲了。 清谈大会,迁客骚人,多会于此。 席中那人道:“自古以来,文人皆是雅字之代表,武人皆为粗字之代表,纵有豪迈一说但终究不过是粗之雅称。” 那人继续道:“修远误会了,我所言之粗乃谈吐之粗,行举之粗,而非胸怀之粗。” 那人微愣:“兄台何人?戴着面具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