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逛街,在一家酒楼不小心摔着了。”林星谋道。 林星谋转过脸去不看秦叙白,这人真是的,自己都这么难受了,竟然还在玩笑揶揄他。 林星谋微愣,心间一阵酸涩,他用左手将被子拉起盖过头顶,这焖重至极空气稀薄的感觉真不好受,不过好在不似溺水般痛苦绝望。 林星谋焖不做声,这人说的话这么欠,却偏偏配上了这么温柔的语气,林星谋一时分不清这话背后的意思。 “闷着多难受啊,你出来,我今日休沐,带你去城郊跑马场玩玩?不过你现下不舒服,肯定是不能亲自上马的,你平日里总爱种这个种那个的,我倒知道京都有一处花圃地,里面种的花很是好看,不如带你去那里看看?” 秦叙白将声音放的更轻:“可是伤口太疼了?你出来,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吹一吹,病痛好似随风去。” 林星谋紧紧咬着牙,不肯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啜泣声。 “不要太热。” 秦叙白倒了杯热水,放在林星谋床头:“过会儿凉了些记得喝了。” 秦叙白来到院子中央,站在水池旁淡淡开口:“平叔,填了。” 秦叙白走直正厅,正厅里跪着的正是袁烨。 袁烨后背都在暗自冒冷汗:“林公子被夏罗衣设计引到了观月楼,出来后便去了医馆……” 山雨欲来风满楼,秦叙白将手中断了的毛笔掷了出去,从袁烨耳边穿过留下一阵风声直直钉入了门板:“本督让你跟着他看着他,你练功不精被人拖住本督尚且不多问责,让你去查他是怎么伤的,你就给本督查出这么点东西来?” “滚去领罚。” 秦叙白闭上双眼,脑中全是昨日得知林星谋不见时的场景。 不多时,袁烨神色慌张回来了,却是独自一人:“大人,披霞道上属下不慎被人缠住,林……林公子跟丢了。” 秦叙白派了很多人去寻,最后,林星谋自己回来了,林星谋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上,手上全都包扎了起来,走路时还是一瘸一拐的,他看见了林星谋路过水池时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 谁敢伤你?! 待到林星谋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秦叙白这才放缓脚步坐在了床榻边,这人睡着了眉头都是紧皱的,秦叙白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 秦叙白一直希望林星谋能像个男人一样不要轻易弯下自己的脊梁,可如今他做到了,秦叙白却一点儿都不满意,甚至烦躁的想要撕开林星谋的这层所谓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