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罗衣攥紧手帕,眼神中的怨念消散,转而又多了几分委屈之色,还真是我见犹怜:“小女子自认清清白白,公子何故这般羞辱于我?” 泪水在夏罗衣眼眶里打转,似是收了天大的冤屈似的,然而她方才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是被林星谋捕捉到了。 言毕,夏罗衣还真的落了几颗珍珠,见状,林星谋碾起兰花指,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林星谋掩面泣泪:“真是!虚情假意!心口不一!假模假式!花言巧语!!!” 门口小厮:…… 夏罗衣冷笑一声,收了那泣涕涟涟的神情:“公子要如何才肯娶我?” 夏罗衣故作无知:“我已经这般低声气下了,公子还是不愿吗?” 夏罗衣眯了眯眼,可算没再继续下去了,她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不好玩,再好的戏不能让看客看入戏又有什么意义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演的哪里有问题,林公子就是不信。” 大靖朝女子虽然依旧饱受偏见,可是现如今女子的名节早就不在男子身上,而是在她们自己手中,要说名声林星谋是决计不信的,要说喜欢,笑话,喜欢还会让小厮这么粗暴的抓着自己?林星谋保证方才被小厮抓过的地方,布料之下绝对泛红了!若真是喜欢,就是再心急,也是绝对不会舍得伤害自己心尖之人的。 今日这场抛绣球觅郎君,就是专门为林星谋精心设计的一场骗局!林星谋方才在下面喊袁烨,对方却未曾出来,恐怕也是这些人动的手脚!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林星谋心想该死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右边的小厮将林星谋的手按压在地上,夏罗衣毫不客气的踩上了他的手,还刻意转动着脚底,林星谋疼得直冒冷汗,抓心挠肺。 林星谋强忍疼痛,连表情都控制着不露怯色,大脑飞速运转着,讨厌浪荡公子,演的一手戏,京都哪里有这号人物? 鲜血染湿了地板,林星谋脑子里嗡嗡的,真疼啊,连耳边的声音都有些模糊了。 -------------------- “行了,差不多了。” 得男子出声,夏罗衣这才将脚也抬了起来:“哼,且留你一条贱命。”按压着林星谋的小厮退了下去。 林星谋费力的抬眼,便是死也要知道是死于何人之手:“黄金面,景春深。” 林星谋瘫坐在地上:“不知二殿下这是何意?” 林星谋被这双狐狸眼盯得头皮发麻,比起夏罗衣的美人白莲计或者直接动粗,林星谋更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审视,就像是无言的判刑,你跟本无权辩驳只有等待命运给出判决结果,而等待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明明只一分一秒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