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越歌,唱歌的歌,今年十八岁,是一名普通高中生,也是一个孤儿。今天正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别人过生日都是开开心心和家人朋友一起庆祝。但是我过生日没有家人更没有朋友,同时这一天也是我最害怕的一天。 可是这次却不一样了,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处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嘶…好疼!”越歌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额头,摸到一个布条的东西绑在头上,她眼珠轻动,仔细打量起周围一切。 一张不大的木床,甚至不能称作是床,这类似是一块大木板四角垫上几块平整的石块形成的;盖在身上的是一张老旧的被褥;看起来比那些要新一些的恐怕只有床头那只花枕头了;木床旁边有一个小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空碗,和一个缺了壶嘴的茶壶;这屋里的摆设和物件儿一看就不是现代的东西,透着一股古代乡下穷人家的味道? “嗯??”越歌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刚刚没怎么注意,现在小手平放在被褥上,因袖子太老旧卷边了一角才看到手腕上的伤痕。浅浅的红痕,类似是柳条、竹条鞭打过的痕迹。她又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哇!畜生啊!谁这么狠鞭打一个小姑娘啊!万恶的旧社会哇!这还有人权吗!”不止手肘处又多出几条红痕,就连胳膊内侧还有像拇指一样的黑紫印记,以及一两条发黑的鞭痕。 除了脸上看不见,背上看不见,好家伙…胳膊,腿上,胸上!都有伤痕!不过好在不全是那种黑紫色的痕迹,大多数是红色的印子,应该是刚挨打没多久。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却觉得异常难受,就好像…自己经历过了她所经历的那些遭遇一样。很奇怪,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嗒嗒嗒……”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越歌在心里默默祈祷,握紧了放在被褥底下的拳头,要是情况不对劲就立即给对方致命一拳。 那音调清清脆脆,很是好听:“哥哥不是说今天就能醒了吗,怎么还是没醒呢?”边说边把小手覆到对方的额头上。 “你、你醒啦?”女子也被越歌吓了一跳,紧接着反应过来欢快地跑出去喊道:“哥哥,她醒了!” “可能会很苦,不过忍一忍就好了,喝了身体才会好。哥哥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晚儿也是生病了吃了药就好啦。”年轻女子循循善诱的引导着。 “姐、姐姐,怎么了,是晚儿脸上脏了吗?”说着,年轻女子就想把汤药放到桌上,抬手用袖子擦一擦脸庞。 “不是,只是见你长得好看,多瞧了几眼。”越歌看着年轻女子的行为举止,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向她手中的碗,缓声道,“汤药给我吧,我自己喝就好了。” “我和哥哥不是坏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沉晚儿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说着,越歌被念得头都开始疼了,下意识地想抬手揉一揉额额角。 越歌顿了顿,问道:“怎么了?” 沉晚儿那么一说,越歌才发现好像除了身上那些有伤痕的地方格外疼痛外,左脸颊也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就算了,还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这身体又全都是伤。可更要紧的是身上伤就伤了,还要伤口上撒盐,跟她说她的脸上也有伤?连脸也要保不住了,真是前途一片黑暗… 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腿似乎有些问题,一手驻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目光往上打量,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面容,面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头发接近一半都花白了。但是看起来整个人也还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这个人应该不简单,越歌在心底推测。 越歌连忙朝老人道谢:“谢谢您!” “姐姐,草药我已经给你敷过了,我下次帮你换,我都会!”沉晚儿信心满满,“对了。”从床尾拿起两件衣裳,交代道:“姐姐,我用我自己的衣裳给你改了两件衣服。时间太赶了,只得两件,你先凑合穿着,等我不忙的时候再帮你多改两件好吗?” “不客气!”沉晚儿也弯了弯唇角对越歌笑了笑,“姐姐,还有这个。救你的时候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但唯独这个链子被你紧紧攥在手中。想来它应该对你很重要,见你没醒就先放在我这儿了。”摸上身侧的小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把链 越歌拿起链子仔细打量,银色的细链条,中间穿有一个圆形小圈,把小圈侧过来可以看见上头刻着一个小小的‘歌’字。看了许久,也还是没有想起任何东西,但她怎么觉得这个东西那么熟悉。 “是我的链子,谢谢你替我保管着。”越歌边说边把项链戴回脖子上。 她这一声声姐姐,叫得越歌全身鸡皮疙瘩起起落落。 “当然啦!晚儿才十三还未及笄呢,那晚儿唤你为越姐姐可好?”沉晚儿看起来当真高兴极了。 诡异,太诡异了! …… 沉晚儿说,现在是大启二十六年,她和哥哥所在的村子是安家村,救她起来的那条江叫漓乌江,漓乌江对面就是去往京都的方向。对了,那漓乌江附近还有很多小村落,什么罗家村、尹家村…这么看来也不能确定原主是哪个村落里的人。 真不能深想,她是越想越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