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周颂宜仰头看他。 林栀也看陈煦，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有一点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还好。”周颂宜回神，摸了摸地面的温度，诚实地说：“不怎么冷，可能是我才坐上去不久。” 陈煦看了眼周颂宜，又看了眼她身旁的林栀，然后又朝四周看了一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林栀扯了扯周颂宜的袖子，小声问：“他在看什么？” “他没来接你吗？” 正想反问，周颂宜又想起昨天井嘉聿来接自己吃饭，正巧和陈煦撞面，瞬间明白了陈煦口中的“他”是谁。 林栀也听明白了，面前这个不知名的人，和周颂宜正在说的人，是井嘉聿。 说完，周颂宜就看着陈煦的影子，一点一点从地面奔向更远的地方，像是退潮时刻。 周颂宜和林栀去了电玩城，买了游戏币去抓娃娃。 抓了四五次，周颂宜只抓中一次，然而那个玩偶摇摇晃晃，还是在中途掉了下来。 林栀看着心不在焉的周颂宜，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摇杆，眉头朝着玩偶微扬，“想要哪个，随便挑。” “真的。”林栀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一字一句：“千真万确。” “没问题。”林栀得到指令，立刻就动手去抓，只用了两个币，那只兔子玩偶就被林栀抓了出来。 坐上回家的那趟公交，周颂宜和林栀不约而同地，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 就这样慢慢的，静静的，观察这个城市。 “嗯？”周颂宜不再看窗外，稍微动了动身子，和她更近一点：“怎么了，困了吗？” “有一点，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这个问题没能听到，公交车内的语音播报打断了这段对话，车已经到站，播报后响起一段长长的语音广告，周颂宜没听完。 苏晓霜和周则吃了晚饭，就在客厅打纸牌等两个孩子。 周则把最后几张牌扔下去，高兴大喊一声：“我赢了！” 周则看了眼苏晓霜手中的牌，脸上瞬间晴转多云。 沉默半晌，周则问她：“你刚才洗牌是不是没洗干净？” 周颂宜看着周则手里攥着的几张牌，又看了眼坐在客厅的苏晓霜，随口问：“爸爸妈妈你们在打牌呀，谁赢了？” “哦。” 两个孩子回来了，苏晓霜和周则也回去洗漱休息，趁着林栀去洗澡，周颂宜去给她找了一套新睡衣。 林栀挪到周颂宜枕头上，靠着她，小声问： “是。” 周颂宜说是之前的同桌。 周颂宜刚开口吐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却突然卡在喉咙里。 半晌，周颂宜得出回答，她慢吞吞的，带着迟疑回林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