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半夜被喊醒, 起来收拾东西都还在骂费尔德有病。
“哈哈。”一直呆在少年肩膀上的燧皇忍不住出声嘲笑。
也是这笑声才让赫拉利·拉尔曼发现他的存在。
先前注意力全在少年身上了, 那还注意到这肩膀上的装饰品原来还是个活物。
“你是什么东西?”赫拉利·拉尔曼皱眉。
被少年看了笑话也就算了,还要被这小东西嘲讽。
云非枝两指夹着燧皇的脖子将祂从肩膀上的钳下来, “祂是燧皇。”
“仙舟历史上,曾经被缉押于「朱明」,判处永生为仙舟提供动力的那只岁阳?”
赫拉利·拉尔曼在来了「罗浮」之后, “简单”了解过仙舟历史。
云非枝一提, 赫拉利·拉尔曼就从脑子里翻出了仙舟对燧皇的种种记载。
被说到痛处的燧皇瞬间炸毛,“你说什么呢!本皇乃是岁阳皇者, 曾经令仙舟闻风丧胆的岁阳之主!你怎敢如此非议本皇!”
“是是是,岁阳皇者, 闻风丧胆,那你怎么就被仙舟抓了当燃料呢?”赫拉利·拉尔曼呵呵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本皇要杀了你!”
燧皇怒火中烧,气得祂不顾自己如此弱小的体格,直接冲了上去,对着赫拉利·拉尔曼那张丑恶的嘴脸就是一顿猛啄。
赫拉利·拉尔曼没有反击,反倒是向一旁喝着冰饮看戏的少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赛拉…”他嚅嗫道。
云非枝不紧不慢地喝口冰冰凉凉的饮料,就是不开口说话,摆明了态度就是看乐子。
赫拉利·拉尔曼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了呗,任由着燧皇在脸上啄下一个又一个红印。
待两人面前的杯子见底,仅剩冰块,弗尔德·拉尔曼那边也事情解决完了,忙里忙慌地找了过来。
“想来赫拉利你也是带赛拉来这里。”费尔德·拉尔曼推门而入,一眼看见了两人。
只是坐下后,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的鸟嘴印他陷入了沉默。
哪里来的鸟在他弟脸上啄了这么多印子,他弟竟然还没生气?
“赫拉利你这是…”弗尔德·拉尔曼用手指点了点脸颊,示意对方解释一下情况。
赫拉利·拉尔曼:“赛拉的宠物啄的。”
弗尔德·拉尔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没事了。”
原是挚友养了只性格恶劣的鸟,那倒是问题不大。他弟弟皮糙肉厚,留不了什么印子。
全然不在意刚刚他还有要为弟弟排解疑难的想法。
赫拉利·拉尔曼瞥了自家没立场的哥哥,不屑地冷哼。
他就知道。
当然,换他来也是一样的态度。这种事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