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拉开距离,无事发生一般,将丹恒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死结解开,定下心神细看衣服的归属。 干了件大事,成功糟蹋了丹枫衣服的丹恒被衣服闷得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看你拎在手里的衣服如见生死大敌:“老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衣服这么闷?!” “我也不清楚你前世怎么想的,好好的一条龙,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漏出来一点。” 你跟景元两个人相当熟络的点评起了幽囚狱的风光,他说环境幽静,你说是啊幽静得他一头白毛都发光丹恒眼珠子都冒青光。 仙舟将军遇袭。 犯罪嫌疑人,丹恒。 伤势,你瞅着景元面色不改只是手搭上了你肩,卸了一部分力的样子,觉得他应当是伤势颇重,至少痛的一瞬间说不出话。 知道了知道了,仙舟将军是报不了工伤的,除非上报帝弓司命,让祂来批准。 你没想出来,被丹恒一声“老师”喊回了魂,他很忐忑。你压着他跟景元道歉赔礼,景元呼吸了一下,痛楚就弥漫到了脸上。 景元像是什么都对他说了又什么都没有,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景元听闻后,吐出一口气,“姐姐,工伤,就免了吧。” “丹恒龙角撞上来的印子,还没散呢。” 正经时候,他叫不了你姐姐,也不会叫,他说这是将军的负担,你要是心疼他呢,分担一些文书工作可好? 你说,弟弟要是没钱可以先写欠条,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用美人计的。美人计要是管用的话,你早就能卷了他的私房钱跑出仙舟逍遥快活了。 他眉眼带笑。 你怔了怔,露出一个相似的笑,不祥的赤红淌出来一点独有的亲昵,“你觉得有用吗,弟弟?” 他终于掏出来钱,付了你买的一堆东西的钱。那些东西有你的有他的有丹恒的,还有—— 在将军一职上已经得心应手的人,似乎是被光线刺了一下,眯了一下眼睛,你顺手抽起最上边的书籍给他挡了,“找个荫凉地方先歇着吧。” 他说没事。 那是一段对你们都不陌生的过往,其中故人或死或散,聚不齐一个从前。景元是其中年轻的一个,接受了过往的尾声,让它的结局不至于太过惨烈。你是一个旁观者,没涉及到持明饮月一脉可能就只会代代做饮月的影子。 落差未免太大。 “神机妙算,智计百出?” 你:“卧龙凤雏。” 哼哈二将的悲喜并不相通,你只觉得人吵闹。 过往只是过往。 这并不妨碍你们往前走。 “她想要见白露,持明的下一任饮月君,我们不允,鳞渊境的持明卵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波折。” 镜流的魔阴身没能磨去她对你的印象,她记得你是从她剑下带走应星的龙师,红眼睛因为魔阴身,失去了平和,只余冷淡和压不下去的凶戾。 是你。 你说了结果:“结果便是,她的消息没能出现在你的案桌上。” 龙师们罪加一等都不痛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