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设很难,而破坏却只有一瞬间。
嘲风单独对上了浮舍,其他家几个也跟那些夜叉们缠斗,没见到若陀和贵金之神麾下其他仙人,沉玉脸色沉了下来,一个闪身。
嘲风的烈火戟,对着浮舍的天灵盖而去,而浮舍的雷电掌变掌为爪,就要给他来一个黑虎掏心,哪怕是元素生物,没了心脏,也会死的。
“给我,停下啊!”
沉玉身体被绿色光芒包裹,嘲风的烈火戟和浮舍的雷电掌都打到她的身上,嘲风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闯进来做什么,会死人的!”
雷与火的元素力,融合在一起居然变成超载,就算是魔神,在两位仙人的夹击下,也没法活,嘲风后悔了,他想要伸出手,去抱她,哪怕是死,也跟她一起死好了,误伤了她,愧疚与心底那不曾表露出的卑微爱意,让他也不能继续活下去。
或许跟着川之魔神,为他效命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定是死。
浮舍满脸震惊,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明白为何他与嘲风的生死战,这姑娘为什么会窜出来,而嘲风这副追悔莫及想要一起殉情的模样,显然是爱极了她。
这姑娘的确惹人喜爱,就算是自己,也莫名有些悸动,可她不是要嫁给川之魔神了吗,作为下属嘲风觊觎主上的夫人,好乱,感觉脑子要坏掉了。
嘲风料想的同生共死并没有到来,绿色光芒吞噬了强烈的超载反应,而地面长出壮硕的藤蔓,把他和浮舍都捆了起来,沉玉缓缓落地,她毫发无伤,除了脸色过于苍白。
安全化解了这两人杀招的沉玉,黑着脸,走到被捆的两人面前,清脆两声,居然给了浮舍和嘲讽一人一巴掌:“现在冷静了吗?”
她一直都很温和,甚至纯然到像是不染杂质,对人情世故丝毫不动的样子,现在这副暴怒模样,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
“打打打,都打破头了,没看到青浦都要陷到地下去了吗,嘲风,我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也这么愚忠?川之魔神不在乎人类,你也打算不在乎了?还有浮舍,这位夜叉元帅,明明之前为了那些百姓,你委曲求全没有强攻,现在却打上头,对人类不管不顾了,再打我就把你们全部丢到海里,去清醒清醒,懂了吗?”
她双手抱胸,因为生气,那张总是淡然的什么都不在乎的脸,升起一丝薄红。
嘲风和浮舍下意识点头,沉玉这才解除藤蔓:“现在,你们各自制止那些仙人们乱打,先把百姓解救出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不然,分出胜负,人类都死了,争地盘还有什么用?”
浮舍是夜叉元帅,其他夜叉大将们都听他号令,而嘲风在川之魔神一派,也算说得上话,唯一一个要誓死效忠川之神,绝不妥协的蒲牢,被沉玉困在藤蔓牢笼,浮舍还提供了铁链,把他捆起来了。
“沉玉姑娘,我们帝君还在征战,下面的人却握手言和,这实在说不过去啊。”浮舍抚着额头,觉得很是头痛。
“我记得,贵金之神是一位仁慈的神明,就连盐神的子民也愿意接纳,魔神之间的战争无法避免,可作为他信任的下属,难道不该践行他的命途,为人类提供庇护吗,先把人类保护好,等他们分出胜负,再定成败也不迟。”
沉玉看上上空,打的天地都变色的两位魔神,就算是她不擅战斗,也能看出,那位贵金之神有留手,岩枪虽然巨大,丢下都是无人的旷野荒山,反而是那位川之神,即便是水田中的水也被汲取上去,一同被卷到天上的,还有那些已经结穗的庄稼。
没有粮食,人类要如何度过难捱的冬季。
她说的有道理,而且浮舍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虽然沉玉不算武力强大的魔神,但看她能轻易束缚自己和嘲风,这姑娘就有力量,与一位魔神作对并无好处。
贵金之神和川之神的战斗已经快要见分晓,就在她们全力拯救青浦的人类时。
那位贵金之神果然是宽仁的,他并非没有派出仙人去救助百姓,在解救被充做奴隶的人类时,沉玉看到了若陀。
“你怎么来了这里?”
若陀也觉得自己昏了头:“对,今日是你跟幽涯那厮成婚。”
说到这,若陀脸色变得狰狞,按住沉玉的肩膀:“我不是跟你说,等着我们,先别答应这桩婚事吗?”
沉玉眨眨眼睛:“你是跟我说了等着你们,可你没说让我拒绝啊。”
若陀咬牙切齿忽然像个被戳破的皮球一样,泄了气:“你对我和挚友做了那种事,还想嫁给别人吗,怎么想的你?而且还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做了什么事,浮舍的眼神漂移过去。
沉玉不明白,歪着头,完全没懂他怎么这么生气。
一只蓝白相间的仙鹤飞了过来,化为一个带眼睛的黑衣女人:“龙王,水要灌进来了,剩下的人类,已经快来不及。”
仙人们没有倾巢出动,因为旋涡之魔神还在海崖虎视眈眈,归终和歌尘与几位仙人仍旧坐镇归离集,不然他们来了青浦,奥赛尔在后面偷家,完全得不偿失。
“留云,你的机械无法抵挡?”若陀放弃质问沉玉,开始思考当下的境况。
留云摇摇头:“我与理水削月等人仙力虽能维持,可你看,川之魔神已经开始发狂,将海水灌入青浦,机械只能再维持最多一刻,不然我等会跟这些百姓一起,葬身于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