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指为梳,将我们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快干了,才关掉热风机。
身上靠着个人有些阻碍我的行动,我只好动了动肩膀,催促道:“先放开我,我把热风机放好……”
艾尔海森拿过我手里的热风机,朝侧前方倾身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把热风机放了进去,随后合拢抽屉,手收回来搭在我腰上,往后一用力,就带着我一起躺倒在床上。
我感叹道:“手长就是好啊……别硌着我的腰了。”
于是他调整姿势,我配合地重新坐起来,再躺下去的时候,我便枕在了他胳膊上,被他抱在怀里。
我转身与他面对面,看他闭着眼睛,就凑上去和他碰碰鼻尖,然后又爬起来,伸手越过他关了灯,再重新躺回去。
黑暗会滋生宁静与孤独,但好在我并不是一个人。于是在这份黑暗中,我感知到的是温暖与平和,内心空缺的安全感被全然满足,思绪和身体都平静放松放下来,毫无顾虑地陷入一场不知是否还有明天的沉睡。
第95章 结婚证明
庆幸我还有一个清明的第二日。
我的实验结束后,艾尔海森的时间明显地空闲下来。须弥的事务也不需要他处理,他要做的只有在家里编写他的知识体系。这东西什么时候写都行,又没有截止日期,也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因而我觉得他生活得比过去书记官的生活还要悠闲自在。
今日要做的事不少,总得一件一件地来。
早起之后,我换上仅有的另一套衣服,等把洗衣机里的洗干净的衣服晾了,就被艾尔海森拉着去了教令院婚证处。
也许是因为我们来得早,也许是因为最近都没什么人□□,婚证处比我想的要安静许多。
办理处的工作人员坐在工作台后挂着耳机写着什么东西,艾尔海森走过去敲了敲桌面,简明扼要道:“你好,我们来签协议领证。”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须弥和璃月的领证流程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须弥领一份结婚证明,然后再到璃月去领结婚证。
那位工作人员从写得乱七八糟的本子里抬头看向我们,看见艾尔海森那张脸,立即站起来,略有些惊讶地说:“艾尔海森大人。您来……呃,领证?”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我替他说出心里话,用艾尔海森的腔调道:“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于是这位先生才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尴尬地挠了挠头,说了句“抱歉”,然后匆匆忙忙地从边上拿出两张纸,道:“请两位把身份证明材料给我,然后填写完这张表,在纸上签个字、按个手印,这之后去拍照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接过纸张递给艾尔海森。工作人员给我俩一人递了支笔,然后就拿着我们的身份证明去了一个小房间里,我一边填表一边好奇地道:“原来须弥领证也要拍照。”
我以前只听过枫丹和璃月领证要拍照。
艾尔海森迅速地填着表,头也不抬地说:“不然你怎么证明结婚证是你的。”
我写下自己的名字,咕哝道:“也是——啊,你写那么快干什么?”
我写两个字的功夫,他已经行云流水地写完了大半张。我本来以为两年多没握过笔写过字的我经过昨天的练习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速度,结果这么一看,我原来还在康复中。
艾尔海森瞥了一眼我只写了姓名性别和国籍的表,开始按手印了:“不着急,你慢慢写。”
我:“……”所以你写那么快干什么。
事实证明我写字的速度不慢。是艾尔海森太快了。那位拿着我们材料离开的工作人员回来之后,见艾尔海森已经写完了,便说:“艾尔海森大人写得真快,以前看过吗?”
艾尔海森道:“你说呢,格式都是我批准的。”
很平淡的语气,好嘲讽的内涵。
我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的脸,果然他又露出了那种“我是废物我为什么要开口”的表情,于是我善解人意地扯了个话题:“为什么这种格式还要你来批准?”
艾尔海森看向我:“我也想知道。”
好,连那位上交申请的人一起被攻击了。但他人不在,所以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我埋头抄着声明,道:“也许人家看出了你有兴趣,所以拿来给你过过瘾。”
艾尔海森的沉默震耳欲聋。我匆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看见他用一种“能怎么办呢只能忍了”的眼神平静又暗含无奈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把话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愣是没想明白又是哪个点蠢到他了。
男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不是玩笑话。
我一脸沉重地写完了协议证明,大概是表情太奇怪,以至于工作人员盖章之前还盯着我俩瞅了又瞅,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忧心忡忡地问我:“这位林小姐,您该不会是被迫的吧…?”
我诚恳地劝他:“这句话对我说说就好了,别被艾尔海森听见,否则他要怀疑你是不是靠关系上岗了。”
年轻人,留点情商吧!这话能是这样直接说的吗?你就算给我递个小纸条也好啊!
而在他同情怜悯的眼神中,我申明道:“纸上写着呢,我自愿。”
“哦哦,”工作人员把协议证明打印了一份还给我们,说,“自愿的就行——拿着这张纸去拍摄处,等拍好了照,照片打印出来,再带着照片去那个房间领结婚证明就行了。这份协议要收好哦,离婚的时候要用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