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几次我还以为他要输了,扒拉着他的手臂告诉他怎么下,迪卢克瞟我一眼,艾尔海森也瞟我一眼,告诉我“观棋不语”,然后刷地一下吃了迪卢克的棋子,形势立即逆转。
我:“???”
我漏了哪一步吗?
我一脸严肃,收回我的手,决定还是不要参与棋局。然后下一次山穷水尽,我又不忍住指指点点,现在想来迪卢克和艾尔海森没把我扔出去,真是对我有够宽容。
双方死咬着,最后艾尔海森凭借手段多赢了。迪卢克非常欣赏他,两个人愉快地进行了谈话,虽然三观没多少重合的地方,但是也并不相违背。常年接受我思想熏陶的迪卢克对艾尔海森的思维也接受良好,包括他那典型的利己主义和极端理智,这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迪卢克是个相当柔和的利他主义者。
也许利他主义能够更好地包容利己主义也说不定。
我若有所思,他俩聊到一半,突然神秘地猜起了谜语。就是那种很正常的谈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别有深意。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强行降了智一样地听不懂了,只不过是放飞了一下思绪,再回头来听他们说话,就好像跳了八十一个话题。
我问他们在说什么了,迪卢克把眼神放到我身上,说和我没什么关系,厨房里还有艾德琳准备的松饼,如果我想吃,可以去厨房里拿。
我猜到他这是要把我调走,这点意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不由得狐疑地打量了他俩一会儿。
艾尔海森朝我颔首,道:“去吧。”
我站起来说:“好吧,看来我就是个外人。”
迪卢克交叠双手,表示不满。我哒哒哒地跑开,和艾德琳来到厨房,她着手开始制作松饼,我便说给她帮忙。
艾德琳一只手按住我,微笑着指了指角落,说:“不劳烦您,风笛小姐在那儿坐着休息片刻就好。要是闲得无聊,我给您倒杯葡萄汁。”
我:“葡萄汁是迪卢克的口味,不是我的。我要喝奶茶。”
艾德琳从善如流地说:“我给您泡。”
我认真地告诉她:“我现在会做饭的。能吃。”
艾德琳保持微笑:“我知道,但是您的口味,我想不管是迪卢克少爷还是克里普斯老爷,亦或者是艾尔海森先生,应该都吃不惯。”
我提醒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我吃甜品?”
她慈爱地摸摸我的脑袋:“您忘了迪卢克少爷也会吃的吗?”
你忘了小的时候迪卢克的松饼都是我和凯亚……哦,你确实不知道。我默默地想,感觉自己背负了相当沉重的秘密。
艾德琳手脚麻利地给我做了一杯奶茶,甜度正好,还从外面给我搬来了一张椅子。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行云流水地制作松饼,感觉特别简单,不就是打鸡蛋分鸡蛋加面粉不停地搅拌,然后放到锅上煎一煎焖一焖吗?最多再个倒果酱,这东西有手都行吧?
我跃跃欲试,艾德琳便松了口,手把手地教我做。做出来除了卖相丑了点,我觉得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