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重新低下头:“等我做完这个。”
编织的鸟歪歪扭扭、毛毛剌剌的,看着不太好看,我泰然自若地把它揣进怀里,和婆婆说了声再见,便和博士往新月轩的方向走。
我们在餐桌前坐下,博士没有点菜的想法,我也没有过问,点完了自己要吃的菜,然后抬了抬下巴:“如果是想用你从草神那里换来的知识来与我做交易,那我们的谈话可以提前终止了。”
他笑容颇深:“您果然如同传闻一样……无所不知。”
“谬赞了。”我交叠起双手。
他将手放在餐桌上,手腕翻转之际,两颗神之心被他放在了桌面上:“不愧是女皇陛下的幕僚。”
我有点受不了他这拖延的性格,直言道:“不用弯弯绕绕地刺探我,我没有那个功夫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想说什么就说。”
“我想要知道,焚烧世界树……”他微笑道,“你的选择里有这个选项吧?女皇殿下恐怕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
我真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装,有话直说不好吗?同样是聪明人,怎么艾尔海森说话就不弯弯绕绕,这些人就这么喜欢含含糊糊的?
我道:“她知道又如何。”
博士好像终于看出来我的态度,终于道:“我能和你合作。我知道怎么进去世界树,也知道如何毁灭它。”
“你从其中能得到什么好处?”我问,“你知道世界树毁灭的后果吗?”
“当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这是一场疯狂的、仅有一次的实验,观测者小姐。你会对你看到的结局满意的……当然,也有可能看不见。”
我扬了扬眉,没有犹豫:“合作愉快。”
“那是当然。”他站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说,“对了,身为合作者,我不介意多给你一条情报。观测者……本身就是提瓦特命运这场戏里最重要的角色。”
他拉开门走出去,而我坐在椅子上笑了笑。有关观测者的命运,这一点我早有疑问,只是一直没有细想,但如今得到了他这一块拼图,倒是解答出来了这一疑问。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如今我所做的一切,果然仍旧在命运的安排之中。但最初安排命运的人,是为了要达成什么样的结局才会安排观测者的出现?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我想要打破这个世界的虚妄,出去看看世界之外的模样。提瓦特的星空就像一层屏障包裹着提瓦特的大陆,使得整个提瓦特就像一个封闭的蛋中正在孕育的生命。就像雏鸟要破蛋而出,一切生命要脱离原来被保护的状态,才能获得进一步的发展。
提瓦特也要打破星空,走向下一个阶段。
而观测者就是由内打破蛋壳的工具。
很难说我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我自以为的反抗早已谱写在了我无法观测的命运之上,这个世界所有的规定、所有既定的命运都不过是为了在正确的时间破壳。
我想要挣脱命运的束缚,但我放不下去看新世界。沉默良久,我靠在椅子上轻轻地笑了一声,心道,反正我反抗了那么久结局都未曾改变,那这一次,就顺应命运吧。
第46章 真相
海灯节开始的前一天,旅行者和派蒙回了璃月,他们找到我,和我说了须弥发生的事,告诉我小吉祥草王请我回去看看,顺便暂代一下明论派的贤者。
我说这话有点问题,须弥的事情应该在一个月前就结束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贤者?那这一个月都是怎么过来的?
派蒙幸灾乐祸地说:“哦,事情都在艾尔海森桌上堆着呢。”
我有点想笑,叫我回去担任明论派贤者肯定不是纳西妲最主要的目的,她只是想让我回去见见故人罢了。
“等海灯节结束了我再过去。”我对旅行者说,“你可以让纳西妲再请人多撑两天。”
派蒙点点头,点到一半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大声说:“纳西妲?!你知道纳西妲?”
我无辜地点点头:“我毕竟在教令院待过,也不怎么佩戴虚空,自然还有梦境,能够被纳西妲的权能捕获,当然也曾和她见过。嗯,也算是朋友吧。”
使须弥混乱起来我好脱离的法子里纳西妲也出了不少力、搜集了不少情报呢。而且在我做噩梦的那些时间里,除了艾尔海森,便是纳西妲陪伴着我,开导着我。
最近几年只不过是因为我并没有身处须弥,又封闭大脑,纳西妲才很少联系我。
旅行者无奈地看着我:“所以,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须弥发生的事情吧?”
我笑眯眯地点点头。他又说:“至于提纳里、赛诺和艾尔海森,也是你故意让我们去和他们搭上联系的。因为他们多少都知道当下须弥的情况。”
我无辜地歪了歪头:“我们可是朋友啊。”
派蒙叉起腰,气鼓鼓地说:“难怪那个时候你说让我们拯救神明,你明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竟然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还被教令院通缉!而且还有博士在捣乱!”
我把一颗枣椰糖塞进她嘴里,好声好气地说:“这不是知道你们非常厉害吗?你瞧瞧你们一路上以来解决了多少难题,我是因为对你们非常有信心才会这么做的。而且,我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们会发生什么事,你们还能收获那么多东西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