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父母会随她出海,有时候她带着朋友出海,因为一些原因,我并不离开璃月,所以只是站在港口目送他们离开,也像今天这样看着船被光芒吞噬,地平线遮掩船的影子。
明明知道还有机会再见面,可就这样慢慢地看着他们离开,还是会有点孤单的感觉。不过我的乐观也是天生的,一般扭个头就能把刚才那点情绪抛得一干二净,继续上蹿下跳,然后被钟离先生匆匆赶来压去萍姥姥那里。
啊,上次回去的时候没带你去见萍姥姥真是忘了,我的古筝就是在她那儿学的,虽然用姥姥的话来说我弹得古筝连胡桃这个没学过的都不如,但是还是会弹的。
哪天我给你弹弹看啊,或者你学了弹给我听!我之前让钟离先生弹给我听,钟离先生说他不善乐器,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弹得和我差不多。
其实我还学过吹笛子,只是吹得不好,学了一个月就没学了,等我什么时候有兴趣了把它重新捡起来,说不定这会儿就能吹好了!
评语:有自信是件好事。但我认为,自知之明也是人该有的基本美德。
【11月16日,晴】
在卡维他们面前秀了一手古筝,卡维说我不如直接唱歌。他是不是往艾尔海森的方向发展了,这嘴怎么说话的,阴阳怪气。下次把他扔河里。
最近天气有点变冷了,出门逛街的时候卡维跟我说有点凉嗖嗖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衣和围巾,又看了看他的前胸后背,觉得这家伙大概是赶工图赶傻了。
然后我回家发现艾尔海森的衣服穿得也很单薄,就问他冷不冷,他说不冷,我大为震惊,不信地摸了摸他的手,他的手竟然比我还暖。
没道理啊,他最多也就两件衣服,里面的紧身衣还露肩,真就肌肉抗冻?还是紧身衣太暖和?
这家伙真的无视四季,夏天穿这样不热,冬天不冷的。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这么大?
评语:同为学者,我的身体素质可和某些人不一样。而且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也并没有无视四季,夏天减衣冬天加衣,不像某人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清楚认知,连穿多少衣服都需要别人来提醒。
【11月19日,雨】
近日暴雨。
评语:这是你今天淋雨知道的?
【11月23日,雨】
发烧烧了几天,今天活过来了。可怜艾尔海森在家里照顾了我几天——其实我觉得他乐在其中,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在家里看书而不去管办公室的工作——还有提纳里隔三差五从化城郭跑过来检查我的情况。
赛诺还送了我一些枣椰糖,被提纳里和艾尔海森没收了,理由是病人还不能吃糖。哎,这两个草系真麻烦,不知道心情愉快能让病好的更快一些吗。
另外从提纳里那儿得知,卡维也病了,也是淋雨发烧,高兴得我就差拍个鼓奏一曲了。艾尔海森表示不理解我这么高兴的原因,我大发慈悲地告诉他,看卡维遭殃我就快乐了,损友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还特意拉着艾尔海森去看他,结果他不识好人心,把我们轰了出来。
我们站在他门口指指点点,直把他说得臭着脸打开门,隔着缝幽幽地说再不走就叫风纪官来抓我们了,罪名就是妨碍学者搞研究。
我觉得风纪官不会管他的,于是冲他扮了个鬼脸,高高兴兴地和艾尔海森去吃饭。
艾尔海森今天把披风换了件长款外套,颜色和他的总体配色还挺搭,黑的,很暖和。至少感觉比我要暖和,真羡慕,到这个时候我才会希望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他一样好,这样就不会老是生病了。
发烧虽然好了,但还有点鼻塞感冒,吃个饭吃得我鼻涕直流,全身都暖和了,结果一出饭馆的门,兜头来的冷风刺激得我直接一个寒颤打喷嚏,那可真是太厉害了。我顿时就有种重新发烧的错觉,哆哆嗦嗦地躲到艾尔海森身后试图用他挡风,结果这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压根就挡不住。
偏偏我们吃饭的这家饭馆离家还有好一段距离,我被冷得在风中呼唤巴巴托斯收了这神通,他没理我,倒是艾尔海森一张他的大外套把我包了起来,连拖带抱地把我带回了家。
半路上还下了雨。
这天气果然不便出门。
艾尔海森站在玄关甩了一下头,这一下很有大狗狗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想起他长耳朵和尾巴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洗完澡出来也会下意识地甩甩头,我给他擦完头发,起来的时候还会看到他在晃脑袋。
超可爱。
难得的孩子气。
我顿时有一种莫名的慈爱之心,能照顾艾尔海森的机会实在不多,太过罕见以至于我特别珍惜,让他把湿衣服脱下来推他去洗澡,然后我就拿着干毛巾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我拿着个毛巾,也没说什么,坐下来乖乖让我帮他擦头发。擦头发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歪着脑袋凑过去,本来想亲一下他,怕给他也传染生病了,就没动,只问他在想什么。
他转过头,勾着我的下巴十分自然地亲了我一下,回答道:“教令院的事。”
我有点儿意外,工作上的?或者换句话说他从工作里发现的奇怪的事情?还是说他想的其实是我的那些破事。
我没那么喜欢猜,直接问他道:“我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