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及此话,奥罗巴斯陡然直起腰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啊……”秦和瑟笑了,俯身戳着青蛙圆形的瞳孔,眼眸微垂,细密的睫毛敛起瞳孔,让人看不清情绪:“那就先从出生说起吧。”
“我并非实体,而是一位神明酣睡之际梦境里存在的一员。”
……
秦和瑟出生在一个普通鹿族家庭,因为他天生基因缺陷,身为男性却无法生出鹿角,父母在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便离开医院,再也没有回来。
鹤族的秦医生看他可怜,便顺着退休,把他带回了家细心照顾,直到四岁,秦医生在家突发心脏病,撒手人寰,被阳光福利院的院长熊天武带进了福利院。
说是福利院,其实到熊天武手里就只剩下一个空牌子,除了偶尔能借着牌子找政府补贴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福利院里除了刚到的秦和瑟,只有熊天武自己捡的一个儿子,熊杰。
熊杰只比秦和瑟大两个月,老实到有些木讷,对于秦和瑟的到来非常开心,拿出珍藏了好久的奶糖分给了他。
福利院的地点便是熊天武的家,两室一厅,一室作为熊天武的工作室,平时接一些手艺活卖钱,另一室便是卧室,是一大人两个孩子一起睡觉的地方。
卧室太小了,只能放下一张床,三个人便挤在一米五的床上,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此时福利院这个牌子总算是有了点用处,免去了两个孩子的学杂费和住宿费,同时,福利院里也来了第三个孩子,武鹦。
三个孩子一起住进了学校宿舍,在老师的漠视和孩童无意识的巨大恶意之下,成为了异父异母的兄弟。
武鹦比秦和瑟小半个月,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三弟,再加上武鹦天生体弱,两人格外照顾着最小的弟弟,磕磕绊绊地成长着,走过了小学六年和初中三年,倒算是安稳。
因为三个孩子都是成绩优异,城里一所数一数二的公立高中向他们抛出橄榄枝,愿意免除他们在学校几乎所有的费用,只是没有住宿,要去上学,必须在在城里租房子。
也是同年,熊天武跑活出了意外,被卡车撞断了全身的骨头,在最后见了一眼三小只之后,彻底咽了气。
福利院彻底解散,牌子没了,补助也没有,好在赔偿不少,足够他们十几年的平时花销。
隔壁是一对老年夫妻,儿子已经在国外结婚生子,只是过不惯外面的生活,回了老房子这里,在镇子里养老。
他们经常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玩,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知道他们有难处,便把成立的房子以最低价出租给他们。
本来这对夫妻不打算收房租的,但三小只执意要给,最后无奈用最低价收了他们三年的租金。
没有了经济来源,三小只一边做着零工,一边努力跟上高中学习的步伐,再加上武鹦走了艺考,需要的钱更多,两个哥哥经常通宵坐夜班,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