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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陷入了思考。
说实话，他并不怎么愿意看着璃月的文明过快发展，因为过快的发展会引来灾难。
当文明的发展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招致灾难，五百年前的坎瑞亚便是如此。
而如今稻妻的雷神，也是在目睹了坎瑞亚人因不断前进，而最终被覆灭后，开启了闭关锁国，试图以此遏制稻妻文明的前进。
但是，钟离远比雷神看得更通透。
治理尘世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人类的本能就是“贪婪”的，他们会不断想要变得更好，所以不论如何遏制文明的发展，最终都是无用。
而且，提瓦特是一体的，哪怕璃月一直限制文明的发展，但像至冬和枫丹这些科技水平高的国家却也不会停止发展，最终还是会引发灾难。
所以，与其遏制，不如放开，任由他们发展，这样至少灾难来时，自己的子民还能有更多的力量自保。
念及于此，钟离开口，对芙苓做出了回应。
“您的提议我已然明了。”
“那么，我需要枫丹为璃月建设一座反应堆发电站，并且，发电站必须建在璃月。”
“同时，您需要协助我，为璃月处理掉奥赛尔这个威胁。”
“至于您提出的，要以我持有的岩神之心，以及层岩巨渊的寒天之钉作为此次交易的报酬，很抱歉，恕我无法同意。”
“当前层岩巨渊内部环境复杂，且污秽的淤泥仍在涌出，或许还需要寒天之钉的力量。”
“因此，我能给予的报酬仅有岩神之心，若您同意，我们便可签订契约。”
“啊？”
这回轮到芙苓感到惊讶了。
谈判这种事情，就像是商场里卖衣服的销售员，刚开始价格都是往高了喊的，毕竟保不准人家真不砍价呢？
所以不论是她给出的条件，还是向钟离索要的报酬，其实都有很大的讨价还价空间。
她虽然提出要寒天之钉和神之心做报酬，但她也没真觉得钟离能都给她。
能得到一枚神之心，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次的交易，表面上是她帮助璃月建立发电站，同时帮助璃月解决奥赛尔的隐患。
但实际上，在奥赛尔这件事情上，芙苓本身是占便宜的，毕竟计划过后，奥赛尔就是她的手下了。
她帮璃月解决掉奥赛尔这个隐患，而钟离则帮助她得到奥赛尔这个助力，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了。
因此，严格来说，她只是帮璃月建了个发电站，就得到了神之心。
她打一开始就没觉得光凭一座发电站和解决奥赛尔这两样代价，就能换到神之心。
甚至她还在等着钟离讨价还价，为璃月争取更多的利益呢。
可没想到，钟离就这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