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站起身,越过眼前碧绿的崇山峻岭,向北方望去。
那里是至冬,是他最初降临于提瓦特的地方。
“达达利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
千里之外,遗龙埠戏台旁的茶摊。
殷勤的店小二为阿蕾奇诺续上一杯仙芽甘露,并付在她耳边道,“父亲,如您所料,公子大人他...在村子的封印消失后,用祀珑的力量保住了那个村子。”
“嗯。”
“接下来该怎么办?祀珑的力量已经耗尽,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罢了,女皇想要的是激活祀珑,但并没有要求是哪一只。”阿蕾奇诺捧起茶杯,学着不远处那位样貌俊美、举止优雅的青年,闭眼细嗅茶香。
果然清香扑鼻。
“其实,也不能说是全无收获。既然这一切都在某位神明的默许之下进行,那我们就当卖他个人情,不必插手太多。”
“那其他家人们...”
“撤掉所有人手,把有关沉玉谷的全部资料都送到北国银行,交给公子的部下。”她依然没有喝那杯茶,“如今他欠我一个人情,正好可以代我还哥伦比娅一个人情。这份债,他应该不会有异议。”
“是。”
“帮我结账吧,另外,那桌我也请了。”她抬起下巴,望向不远处坐在戏台下专注听书的青年。
“您是说钟离先生那桌?您认识他?”
“呵,算是吧。”
***
达达利亚离开山谷时,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遵循与宁归的约定,在封印解除的瞬间,他用被激活的祀珑保住了那个本该被水流冲散的村庄。
“每一个绯鲤村的村民都该拥有伴随自然规律生老病死的权利,前世的我贸然赐予了他们永生,而现在,我不想再武断地剥夺他们的生命。”
只是对于达达利亚来说,运作祀珑这样的法宝,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很快,他没走几步,便双腿一软,在艾米丽和阿尔戈的惊呼声中,瘫倒在松软的草坪上。
再睁眼时,已是夕阳西下。
他抵抗着肩颈与四肢的酸痛感撑起身,四下无人,身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伴随他起身散落满地。
一只黑紫色的歌鸲叼着一束花飞来,落在他身边。
“嘎?你醒啦!”
“...阿尔戈?你做什么,我还没死呢。”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不是在祭奠你。”阿尔戈跳上他的肩头,“我只是在祭奠我离去的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