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归闭了闭眼,声音隐隐发抖,“如你们所见,我的同伴退出了,按照比赛规则,我有权退赛。”
“哈?那我们的钱怎么办?”
“对!我可是押上了全部身家!还指望你赢比赛大赚一笔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宁归眼神蕴着怒气,看向说话的男人,“是我要你去赌?还是我收了你的本金?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算输到倾家荡产,也找不到我头上。”
“你...你...”男人哑口无言,气得眉毛胡子乱飞,瞪着一双充血的眼,“臭小子,少耍嘴皮!告诉你,今天这比赛,爷爷扛也要把你扛过去。”
他说完指挥同行的几个混混,“你们去拿绳子来!”
和他一起来闹事的不乏浑水摸鱼者,看到这人要动真格的,不禁心生退意。
“只是来讨说法,也不用真把人绑起来吧?”
“听说私下斗殴会被领主大人拉入黑名单的。”
“一群怂包!”男人接过手下递来的绳子,“让这小子跑了,不管你押输还是押赢,都得赔钱!老子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几个,给我摁住他!”
几个长相痞气,瘦高像竹竿似的青年从人群中钻出,不由分说地将宁归夹住,双臂剪到身后。
“嘎嘎!放开他!嘎嘎!”阿尔戈在人群外围急切地飞来飞去,束手无策。
“你们!”眼看拇指粗的麻绳挂上脖子,四肢被控反抗不得,宁归一面扭着身子,一面喊道,“喂,你不是赌我赢吗?如果我输掉比赛,你岂不是要赔更多?”
“想不到了吧小子,我们大哥来之前就把剩下的钱全都押你输啦...”
“住口!”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弟,又粗声粗气地对周围吼道,“看什么看,不准备帮忙就趁早滚开,敢告状没你们好果子吃!”
“走!”
不待宁归再说什么,一块手帕堵住他的嘴巴。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拖着他走向斗技场的方向。
“嘎嘎!”阿尔戈飞过人群上空,着急地盘旋。
“你们两个,去找几块石头,给我把那只吵吵嚷嚷的笨鸡打下来。”
“唔!”宁归急忙抬头,盯着阿尔戈。
快跑!去找达达利亚...不,去找迪卢克先生,请他来救我。
阿尔戈接收到他的信号,又在原地飞了两圈,直到眼看那两人捡起石块,才依依不舍地转身飞走。
“别动歪脑筋,也别想着刚上场就求饶。要是让我少赚了一个子儿,你死定了,知道吗?”
被推进斗技场大门时,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用指节敲着宁归的脑袋。
“欢迎来到暗鸲之巢斗技场,请出示您的参赛票根。”
门口的人形机械视若无睹般对宁归说道,那帮人恶狠狠的注视令他如芒刺背,只好拿出包袱里的票根,低头走进斗技场。
怎么办...
再次步入那条选手专属的走廊,宁归的心境与前两次大不相同。